竹屋内很是静谧,屋外溪水淙淙声却潺潺不息。
她今日穿着天水碧的逶迤栀子百水裙,袖子很大宽大飘逸,是软烟罗材质,既轻盈又薄透,穿在身上凉丝丝的。
她从菡萏院过来的时候,头上的装束也很简单,只用一只海天霞的帕子绑住了发尾,整张脸一丝脂粉也无。
她生得一副好容貌,弱质纤纤,楚楚生怜。
他端详了片刻,忽然勾唇一笑,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抚。
而后顺着她的手钻入她衣裳宽大的袖口,一路向上。
袖口被慢慢卷起,露出了一截莲藕似的雪臂。
摸到了伶仃锁骨。
他的手又顺着锁骨继续往下。
忽然,她的呼吸一顿,身子不断颤抖,忙抓住他那只不断游走不断摩挲的手。
你的心在哪里?让我找找。他的声音低沉。
忽地,炉子上的水已烧开,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竹屋内的静谧被打破,热气弥漫在二人周身,就连眼睫都染湿了。
顾珩这才伸出那只逞凶的手,将茶壶提起放在桌上,又打横将她抱起,往室内而去。
姜臻紧闭着眼,眼睫不断颤动。
她甚至还来不及查看里面的环境,就陷入了一阵柔软中。
她心慌不已,身下是一张简易的床,光线不够亮,只够模模糊糊地瞧个大概。
内室南北两面是两扇大大的窗户,极是通透,北面窗户外是万竹幽篁,南面则是篱笆深深,溪水淙淙。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顾珩便压在她的身上,密密匝匝地吻住了她。
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处,他知道她的防线在哪里,因此很轻易的吻得她崩溃。
姜臻迷迷糊糊,头脑发昏,心里羞恼,更是怨恨顾珩。
衣衫凌乱堆叠,他还不作罢,姜臻越来越害怕了,她已经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蓬勃怒意。
她终于哭了出来,覆在脸上的面具终于被撕碎,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下来。
顾珩强忍着,停了下来,用一只手用力擦她的泪水,指腹粗糙,泪水似乎带着灼人的热度,他颤了一下,手下的力道便松了。
声音却是冷冷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你干了这么多恶事,死一百遍都不足惜。你还有能耐的很,不是要和我当野鸳鸯么?这就受不了了?我连滋味都还没有尝到呢。
顾珩只觉得姜臻的所作所为荒唐至极,他鲜少有动怒的时候,可是碰上她,这个虚伪可恨,道德无下限的女人,却屡屡受刺激,将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风度被怒火燃尽了。
他真觉得姜臻是个没心又冷血的人,胆子极大,方才喝茶时看着她的红唇吐出那些无谓的话语,他真恨不得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