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是从没见过像姜臻这样的女子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但他恨她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好似戴上了面具。
气恨交加,约莫还有点爱恨交加,只想用他能掌控的方式去征服她,将她的伪装剥去,露出里面的芯子来,看着她在他身下求饶,失态哭泣,他才有一丝快感。
现在见她哭得眼泪朦朦,万分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的确消散了不少。
姜臻心里恨死了顾珩,又不敢真惹恼了他,只想把他稳住,于是把三分害怕演绎成了五分:大表哥,是阿臻错了,你原谅我,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嗓音轻柔娇浓,带着浓浓的哀求意味。
顾珩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似乎是看到她的内心深处,这一次,姜臻没有退缩,而是选择和他对视。
顾珩心里喟叹,这是个虚情假意的女人,他应该离她远远的,但自己却无法自控地受她吸引,放过她,谁又放过他呢。
她不过红了眼眶,流了几滴泪,他的心就犹如被碎石碾过一般,有点扎,有点疼。
到底是放过了她,他陇了陇身上的衣袍,直起身来。
姜臻瞟了他身下一眼,羞得满脸通红。
第94章过夜
顾珩看了她一眼,踱步到内室的一屏风后。
不一会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水声传来。
他在沐浴。
姜臻这才开始打量这间竹屋。
看来,竹屋不仅有茶室,有内室,还有净室。
她又看了看床,床也是竹子制成的,因着竹屋在山上,夜晚很是凉快,因此床上并不需要铺凉簟,反而铺着绵软舒适的被垫,放着一床丝被。
晚上睡在这,听着夜风吹过竹林,听着溪水声低吟浅唱,很有置身大自然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布置得很有雅趣。
室内墙壁只有一盏微弱的琉璃灯,借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姜臻看着顾珩走了出来。
他赤着脚,穿着一件白色绢衣,正随手系着衣上的带子。
身上带着一股凉凉的潮气。
姜臻又紧张起来,忙从竹床上蹦下来,趿拉着自己的鞋子,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该回去了。
说完,低着头从他身边就要擦身而过。
他忽地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坐在床上,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他热烫的话语传到她的耳里:太晚了,今晚就在这睡吧。我不动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