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转达。
沈玉娇故作淡定,娉婷回礼:谢郎君慢走。
谢无陵抱拳,刚要转身,不远处的家仆忽然高声:瞧见仪仗了!
沈玉娇和谢无陵皆是一怔。
仪仗动静不小,前后皆有甲兵开道,一堆人乌泱泱地来。
贵人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茶铺里外的人一边好奇往前头瞧,一边顺从地退至两侧,让出条宽敞大道。
人都来了,若是这会儿谢无陵走了,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沈玉娇不禁头疼,这两个男人,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想来左右这么多家仆都在,裴瑕应当不会误会。
思量间,一阵疾行的马蹄声传来。
只见明媚秋光里,一袭苍青色锦袍的如玉郎君策马而来,身后是马蹄掀起的滚滚烟尘。
娘子,是郎君!婢子们喜道。
沈玉娇自也瞧见一身风尘的裴瑕。
裴瑕端坐马背上,也看到他分别一夏的妻,以及她身旁站着的那个碍眼之人。
狭眸间的笑意霎时沉下,薄唇也随之抿紧。
待翻身下马,他大步朝前走去:玉娘。
郎君回来了。沈玉娇朝他屈膝,手肘却被男人的手牢牢托住。
当着谢无陵的面,他无比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并将她拢到他身旁:嗯,回来了。
他微笑应着,再抬眼,看向谢无陵的眸色冷了几分:谢郎君怎么在这?
守真兄回来了。谢无陵笑着,笑意一样未达眼底:要不说有缘嘛,我碰巧回城,看到你府上的马车,就过来和夫人打个招呼。
竟这么巧?裴瑕余光轻瞥过身侧之人,隔着帷帽,瞧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在掌心微僵的手。
是啊,我也觉得巧得很。
谢无陵笑道:所以有句话说得很对,有些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哪怕隔着万水千山、人山人海,该遇上的人终归能遇上。这根线,捏在老天爷的手掌心,凡人想斩都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