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越吃瘪,他这心里越是快活。
说话间,屋里传来脚步声。
两个男人面色一凛,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
只见房门推开,乔嬷嬷抱着个宝蓝色锦缎襁褓出来,见到门口并排站着的两位俊美郎君时还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忙偏向裴瑕,笑吟吟道:老奴给郎君报喜了,娘子与小郎君母子平安!
裴瑕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也终于松缓,再看乔嬷嬷手中那个小小襁褓,他眸光一顿,并无接过之意,而是看向屋里:玉娘现下如何?
郎君别担心,林大夫给娘子把过脉了,娘子除了气血亏损,其他都还好,并无性命之忧。乔嬷嬷道。
好。
裴瑕颔首,提步t:我去看看她。
哎唷,郎君莫急。乔嬷嬷赶紧拦住,老脸满是肃穆:产房里污秽血腥,婢子们还没收拾好。且您再过几日便要下场科考,先前是娘子情况危急,您进就进了,可现下娘子已转危为安,该有的规矩还得有!
裴瑕蹙眉,刚要开口,一旁谢无陵嗤道:难道他进了产房,肚子里的墨水就不见了?考不上科举说明他自己水平不行,和产房有个狗屁关系!
这话既粗鄙又晦气,乔嬷嬷险些气得倒后仰,脸色发青道:你这狂徒怎么还在这!且我与我家郎君说话,哪轮到你插嘴!
谢无陵还要再说,裴瑕不冷不淡乜他一眼:乔嬷嬷是玉娘的傅母,你不得无礼。
谢无陵一噎。
莫名想到午后那会儿,娇娇也是这副语气叫他不得无礼
虽不想承认,但某些时候,娇娇与这小白脸的确有些相似。
知道了。谢无陵也不想把沈玉娇的傅母给气死,视线落在那襁褓上,忍不住凑过去:这就是那小崽子?
乔嬷嬷哼了声,拧过身,不理他,更不给他看,只对裴瑕道:郎君可要抱抱小郎君?
裴瑕又往那屋里看了看,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伸出手:给我吧。
乔嬷嬷忙将孩子递上前,只见一向聪颖卓然的裴氏君子,在抱孩子时双手发僵,竟是从未有过的笨拙窘迫。
郎君别紧张,放松点。乔嬷嬷见他抱着襁褓如同抱个秤砣,不禁失笑,刚要纠正他的姿势,谢无陵又快她一步。
我说你这人,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抱孩子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
谢无陵直接上手调整,语气虽不耐,动作却格外小心:手臂得弯起来,这只手托着孩子的屁/股,他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