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被抢妻,与自己也有些关系,她叹口气,试图劝道:谢郎君,我虽不知你与裴少夫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但她如今已被她夫君寻回,不日便被带回洛阳,继续当她养尊处优的世家夫人,你又何必再纠缠她呢?
什么叫老子纠缠?她是老子的媳妇儿,老子自己的媳妇儿回家,天经地义!
你你怎的.......崔文茵听他一口一个老子,既惊诧又羞恼,好半晌才憋出句:我好言相劝,你为何要说粗话!
谢无陵莫名其妙,他哪里说粗话了?
再看这小娘子羞恼的脸,忽的懂了,敢情是为了老子这词。
娇娇虽也纠正过他这自称不好,可也没有像这位崔娘子这样大的反应。
谢无陵心想,果然自家娇娇就是最好的。
深吸口气,他尽量耐着性子:我并非有意冒犯娘子,实在是你说的那些话太不中听。我都说了,娇娇是我的妻,你们女子嫁了个丈夫,难道会随随便便舍弃丈夫么?
崔文茵微噎,摇头:夫妻一体,自当患难与共。
这不就得了。娇娇既然嫁给我,我定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怎可背信弃义,拱手让人?
可.......她先是裴守真的妻啊。
崔文茵仰脸,道:你可知她是何身份?她的祖父乃是闻名遐迩的沈丞相,曾为帝师。裴守真的父亲也是沈丞相的学生,又与她父亲是至交好友,因着这情谊,在她满月宴上,裴公就赠上一枚玉如意,为其嫡子聘她为妇。整个长安城都知,沈氏女是裴家妇,便是公主倾慕裴守真,她都不敢和圣上开口,拆了这桩婚事,何况你你难道比公主还能耐么?
谢无陵听得这又是丞相又是皇帝公主的,犹如在听话本故事一般
皇帝公主于他而言,就像是天边的星星月亮,虽是熟悉的事物,但因距离太远,压根想都不敢想。
可现在这崔六娘子说,裴瑕是连公主都倾慕的人,娇娇和他的婚事,连皇帝的女儿都拆不了。
一种说不上的强烈落差在胸膛泛滥着,他觉着自己好似那扎了个洞的羊皮筏子,鼓起的气一点点往外漏。
崔文茵见他不语,猜他大概意识到差距了,语气微缓:她此番落难,能得你照顾,她大抵是感激的。但你若再继续纠缠,那份感激也要变成恼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