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你镇守一方有功,往后,你走的必定是条武官的路,你总不能对你的相关专业一窍不通吧。”
方文道脸色大变,小胖手焦虑的搓了搓。
沈星河:“今夜,你把第一篇《计篇》背了,明日我会考问你,此篇不过四百来字,你错一个字,我罚你一百两。”
方文道抽了口冷气,愕然看着沈星河。
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虽然脸上写满了抗拒,可还是恭顺的点点头,声音不大:“那我回去就背。”
他真的很像个孝心很重的好大儿。
甚至还不忘嘱咐他们:“夜里冷,记得把被子盖好。”话说完了,他倒退着往后走,将门板关上了。
谢清遥:“也好,明日,你一准到手四万两,用这银子买个宅子也不错。”
两个人用过饭菜,饭席撤了,沈星河正立在半透着的山水屏风后面换寝衣。
朦胧的山水字画透出他清瘦的身材。
沈星河仍在致力于说服谢清遥方文道是个好大儿的问题:
“你瞧他多周到,适才还请了裁缝给我做衣裳呢,说是让裁缝连夜赶制,明日就能做得。不就是专业技能方面差点吗,慢慢教就是了。”
谢清遥一身白色寝衣,歪在床里,慵懒的蜷着一条腿,另一只胳膊落在膝上,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鎏金花鸟熏球,目不转睛的望着屏风透出的身影。
沈星河换完衣衫,自屏风后走出,说得口干舌燥了,去了案前饮水,喝完水继续游说:
“我看方文道就挺好的,你别老想着宰了他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都有个磨合阶段,我相信你跟谢虎从一开始,你应该也不是这样和他有默契的吧......”
“你站的远,我听不真切,你过来说话。”他说。
沈星河再次毫无防备的走过去。
他爬去了床里,将鞋子脱下,完全没注意到谢清遥愈发不同寻常的目光。
他打开衾被,还在提方文道的事:“你得讲究方式方法,就把他当孩子,忘了吗,我给你唱过的歌,我再给你唱一遍,爱孩儿.......”
谢清遥拽住了他的腕子,沉声道:“你现在若敢唱这个,我这就去宰了方文道。”
话说完了,他慵懒一笑,另一只手一勾纱帐,浅红色的纱帐飘然垂落。
纱帐落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朦胧的烛灯,半透进来,这小小的空间里,映出神秘的粉红色。
天地间仿佛只有了他们两个人。
他欺身而上,沈星河稍稍一愣。
昨晚两个人很晚才睡。
外面冷风在吹,两人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任凭外面寒风凛冽,他们彼此在这一方天地之间,相拥取暖。
沈星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睁开眼发现谢清遥自他背后环抱着他。
以往都是他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谢清遥早就起身了,他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次反而是他先醒转。
他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问他:“好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