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等车子开到基地时,贺辞大衣胸前的那部分已经有了一小块水迹。
贺辞没说什么,他谢过司机,拉着郁心澈回了房间。
灯打开看得就更清楚了,郁心澈脸皱在一起,眼睛很红,抬眼看着自己。如果说决赛失利那天他的情绪是暴雨一般需要发泄的痛楚,那现在应该更像是低落委屈的无声细雨。
让你委屈了,对不起。贺辞低下头跟他平视,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我跟祝斯晚只是队友,我没有喜欢过他,也没有暧昧不清。
今晚他们说了什么吗?你觉得不舒服的,或者你想知道的,现在都可以问我,什么都可以。
郁心澈避开他的视线,找了椅子坐下,问:他喜欢你是吗?
嗯。贺辞去接了杯热水给他,他一直喜欢我,但我不关注他的情绪,所以没察觉。
在当年的贺辞眼里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祝斯晚对他好是很正常的事,相应地他也会对祝斯晚好,兄弟情谊就该这样。
而且两人并没住同一间房,祝斯晚性格别扭,不愿意放下身段,所以并没主动对贺辞表露过什么。
可贺辞的仗义在祝斯晚眼里就变了味道,他以为贺辞早就看懂了他的感情,两人只差一个契机。
决赛前夕祝斯晚鼓起勇气找他表白,问他打完世界赛就在一起怎么样。
我没答应,他觉得我在耍他,然后就吵了一架。决赛卖我的那一波,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之前你问的时候没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背后恶意揣测别人。
郁心澈嗯了声,最想知道的已经得到答案,他情绪好了很多。
那太子的身份呢?他复述了淮仁的版本,继续问他,是他说的这样吗?
是故意自爆的,因为有这层身份会少很多麻烦。但不是为了他一个人,当时整个队伍都挺难的,孔哥也被人为难过。
至于那个酒局他后来转赛区我帮了忙,已经还过人情了。而且他去过不止一场,并不全都是为了我。
那你郁心澈顿了顿,问出最后一个在意的问题,在你心里,现在跟他是什么关系?
前同事。贺辞想了想,今晚之前对他还有一点以前的情分,今晚之后没有了。
好的。郁心澈听懂他的意思,低下头没说话。
还有问题吗?
郁心澈摇了摇头:没有了。
恩,那该我了。贺辞走到他的椅子旁边,站得很近,语气温柔,为什么想问这些?
郁心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