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是孙鲁育……
“公子……”孙鲁育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双手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几枚橘子,还有一壶酒。
如今这个季节正是采摘橘子的好时候。
倒是孙鲁育将一枚橘子取出,原来这橘子……是已经剥去皮的,“公子请用……”
关麟接过橘子……他只以为孙鲁育是来送水果与果酒的。
却不曾想……
当那剥去皮的橘子递入他手中的一刻,“哗”的一声,孙鲁育的披风顺着她那姣好的身材同时滑落。
然后,映入关麟眼帘的孙鲁育,她也宛若那剥去皮的橘子一般一丝不挂的站在关麟的面前。
她那皓齿微微的咬住嘴唇……
她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刻意的闭紧嘴巴……或许是,她想在某一个时候再去诉说,她的眼眸中诠释着的是眼前的渴望以及……另一种“望眼欲穿”
也就是当这“一丝不挂”的孙鲁育一幕出现在关麟的眼前时,关麟突然就明悟了。
他知道……这位前东吴国主的女儿,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
……
蜀中,成都。
法正的骤然病倒,使得刘备与吴夫人的这喜宴不欢而散,满院零落着残羹冷炙和被践踏、满是脚印的花瓣。
刘备已经先到了……
诸葛亮赶到时,看到这原本还是欢庆至极,如今却是杳无人迹的院子,忽然有些盛筵难再的惆怅。
是啊……倘若法正有个什么闪失,不止是他诸葛亮将担负起更重的担子,蜀中少了谋主……
怕是就连主公刘备也将会痛惜好一阵子,乃至于以后……都不会再有分毫的笑容了。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
就在这叹息间,诸葛亮看到那斜倒在地上的大瓮……
他的眼眸凝起,心中沉吟道:『怎么会用这么大的瓮?孝直……又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
左将军府,洞房之中。
刘备已经匆匆离去,这里只剩下吴夫人,她还没有脱去礼服,焦灼的望着外面。
她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夫君在听到法正晕倒的消息后,就连这洞房花烛圆房的“过程中”都能够迅速的抽离,然后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她更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另一个男人如此疯狂。
“踏踏……”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吴夫人以为是刘备归来,连忙抬头……却发现是吴懿……
他有些惊讶,“大兄怎么会在这儿?”
“左将军去法正那儿了?”吴懿没有回答妹妹,而是反问。
吴夫人颔首,“是啊,出事儿后,直接就去了……”
平素里颇为端庄的她,也不知道是又为人妇,还是洞房花烛时遭遇这般事儿,吴夫人显得有些紧张与拘束。
“咳咳……”吴懿轻咳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法正病倒了,那于你、我便是少了一个威胁呀!这是好事儿……”
啊……
吴夫人没想到吴懿会这样讲,她连忙开口,“兄长……”
可,也仅仅是这两个字后,吴懿就再度轻咳一声,“咳……”
然后他迅速的收敛起了那到嘴边的话,语重心长的祝福道:“妹啊,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晓,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家族好……好了,事不宜迟,我也得去看看那法孝直了……”
说着话,吴懿转身就要走,可刚刚迈出一步,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妹,嘱咐你一句,那刘禅是别人生的孩子,不会与你一心的……你千万要记住这点,好自为之啊……”
说罢,吴懿已经迈开步子踏步走远。
倒是吴夫人……
听到兄长这么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她更紧张了,乃至于……有那么一个刹那,她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她感觉她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什么给吸附住了,然后一步步的拽入一道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就在这时。
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门前响起,“你便是我爹给我新娶的娘吧?”
唔……
吴夫人一怔,她迅速的抬头,这才发现,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