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有一种感觉,有了郝昭这个顶尖的筑城、守城之将,他本就是双倍的快乐!
如今,看这意思,郝昭对江陵城新城的建造无比热衷,且迫不及待的就要投身其中,这在关麟看来,得是四倍的快乐了!
关麟伸手示意,“伯道但说无妨,钱不是问题……”
话说到这儿,关麟心里突然生起一个想法。
怎么突然还期待起东吴的背刺了呢?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东吴的背刺刺到了铁板上?那会是什么后果?
疼不疼啊?
……
……
刑室內。
陆逊双臂被吊在房梁上,身上的衣裳被皮鞭撕扯得褴褛,一道道血痕渗出,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人已经趋于晕厥,可皮鞭仍在打落。
做笔录的文吏蹙眉看着这失控的场景,说道:“公子,他晕过去了,要不……”
士徽一定要堵住陆逊的嘴,他不能允许“交州从黄老邪处采买军械”的事儿暴露出去,更不能让黄老邪的身份,因为他士徽而暴漏。
所以,士徽铁了要让陆逊以无比屈辱且痛苦的方式死去。
“泼醒——”
刑吏也有些心虚了,看着士徽没有行动。
文吏道:“七郡督在交州颁布的条例中有一条,一日鞭挞数量不能过百,犯人晕厥而止!”
士徽冷冷道:“我爹就是太仁慈了,否则,早就结识到贵人了,岂容这东吴骑在我们头上这般许久?你们把他泼醒……”
就在这时。
一桶水泼过去,陆逊缓缓睁开双眼,他极度虚弱,可他望着士徽的眼神却充满了揶揄和鄙夷。
“你靠着,靠着黄老邪才侥……侥幸胜了我而已,你……你得意……得意什么?”
陆逊越是这样的话,越是让士徽感到一阵无力与恐惧……
他冷冷的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夫人,献给黄老邪——”
“你敢——”陆逊目眦欲裂一般的瞪向他。
士徽还想打……
“住手!”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出……
士徽转头,他惊讶的看到了父亲士燮……
他惊呼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就酿下大祸了。”士燮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可很快,目光就变得松动,他知道……这不怪儿子,士家与陆家的仇恨,从长沙郡的关山石洞起就结下了……不死不休!
若不是因为……云旗公子,他士燮也将会这么残忍的对付陆逊。
“将陆先生送下去,请郎中为他诊治……”
士燮的话,让士徽一惊,也让陆逊一惊。
特别是陆逊,短暂的惊讶之后,他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儿。
——『士家杀我还不解恨?他们是要……要杀我陆家全族么?他们……他们好狠的心哪——』
陆逊想开口问……可如今虚弱的身子,根本让他张不开嘴。
不多时,陆逊被领了下去……
士徽不解的问父亲,“爹……他……他是我们的仇人哪!”
“可他也是云旗公子要的人!”士燮的话不容置疑……“这陆逊,谁也不许动,等郎中治愈过后,给他盘缠,就放他走,连同陆家的所有人都放走!”
这……
士徽怔住了,他张了张口,想要劝父亲……可因为“云旗公子”这四个字,任何劝阻的话,这一刻都显得苍白与无力。
“云旗公子为何……为何要他陆逊呢?”士徽接着问。
“这可是三万陆家军哪!”士燮感慨道:“除此之外,难不成,你真以为杀了陆逊,咱们交州就能太平了不成?云旗公子这是在帮交州!”
士燮的这话,让士徽浑身一颤,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儿。
孙策就是因为杀了太多江东的豪门氏族,这才被刺客刺杀。
陆家是吴郡大族,倘若陆逊真的被他士徽所杀,那……那……怕才是他与交州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从这里考虑,云旗公子收了他陆逊,收了这支陆家军反倒是最好的归宿。
士徽想到的是第一层……
士壹年龄大,他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沉思,他已经想到了第二层。
——『陆家军败了,监军的步骘死了,名义上的族长陆绩死了,偏偏陆逊被我等给放回去了?这……呵呵,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