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使我感到有些奇怪,我想你是经官方准许才离家的。你总是告诉我不要随便谈论你的工作,不是吗?因此我告诉那个打电话的人,让他向有关部门询问。”
“他怎么说啦?”
“我想他一定很不高兴。”多萝西说,她的话中表示出某种担忧,“他挂断了电话,好像是生气了。哦,里奇,但愿我没有得罪什么重要人物。”
“你干得很好。”他安慰说。
“这还不算,”她继续说,“两小时后有两个男人找上门来。他们说是工厂保安部门的,并向我出示了证件。其中一人个子很高,很瘦,长着小眼睛。另一个剃着平顶头,身上的肌肉显得有些过于结实。他们告诉我不必担惊受怕,他们是在进行核对。接着他们问我是否你告诉过我要去哪里。要是你说过,他们想知道你是怎么说的。于是我告诉他们你去了伯利斯顿,但没有告诉他们你为什么去那里。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外出,而且也不想知道。他们说他们对我的答复感到很满意。然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就去了。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但还算使我愉快。”
“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是的。第二天早上,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也找上门来。他向我打听你的情况。不知怎的我觉得他完全知道你不在家。我对他说你暂时离家一阵子。他想知道你去了哪里,要去多久。他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也不愿说明他的任务。我不喜欢他含糊其词的样子。因此我告诉他到厂里去问。我觉得他不喜欢去厂里打听。我想象不出这是为什么。
不管怎样,我算是摆脱了他。”
“也许他就是前一天打电话的那个家伙。”布兰森仔细地想了想说。
“我不信他是同一个人,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一样。”
“这人看上去怎样?”
多萝西当时观察得比较仔细,她能比较详细地描述这位来访者的模样。从她的描述看来,此人有点像在那家小餐馆通过镜子监视他并多次在他回家路上盯他梢的人。除他之外,布兰森很难想出其他与多萝西的描述更为接近的人了。
“难道他没有说他为什么想见我?”
“没有,里奇。”她停顿了—下,“也许我当时有些傻。不过后来我确信他根本不想见你。他只是想确认你不在家,而且已经出走了。我清楚地感到他已预料到我会拒绝提供进一步的情况,而当我真的拒绝时,他一点也不感到惊奇或失望。”
“也许吧。”
“不过他非常和气,这是我对他应有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