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裘开口打破寂静:“你和老七以前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楚小容正愁没话说呢,没有多想话就出了口:“谁呀?”
裴裘淡然地喝了一口清茶,慢悠悠地回答:“西月楼的柳公子,那也是位不常见的佳人。”
柳公子!
那位被裴越重金求一曲的西月楼头牌,最关键的是他曾和和裴越发生过据说惊天动地的爱情。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段皇女男妓有缘无分的爱情故事曾经风靡过全京城,他有段时间每次到茶楼蹭座位时都能听到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
最关键的是,他听得津津有味,还为那位柳公子和裴越之间掉过泪珠子!
第50章
楚小容咬着唇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来。
他明明早就告诉过自己,只要裴越肯对他好,他才不会管其他的那些事情,但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酸胀呢?
一旁的二皇女裴裘勾起唇,没有再说话,开始慢慢品茶。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是裴越平日里听着就不正经的脚步声,楚小容没有抬起头,依旧低着头,没有平日里的殷切。
这是怎么了?裴越挑挑眉,没有多想,坐在楚小容身边。
她一坐下,楚小容就当她看不见一样,把屁股跟离她远的地方挪了挪。
裴越明艳的眉目微微皱起,伸手就要将楚小容拦腰移到跟她相近的地方。
“老七今天怎么来我这儿了?”裴裘放下茶盏,笑着开口。
裴越心里啧了一声,松开手,她素来敬重她的二姐,便端坐好,才回答:“京城里谁不知道二姐这儿的菜最好,说书的亦是最精彩的。”
“只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老七你是想叫我看看你身边的这位小郎君呢,看来是二姐会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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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裴裘将质地极好的茶盏放在裴越的面前,调侃。
楚小容捏住茶盏边缘的手收紧,指尖泛出些白来,有些出神。
裴越会怎么回答呢?
裴越转头看了眼一旁还低着的头的楚小容,话到嘴里又咽下去,声音淡淡的:“二姐你又在打趣我。”
楚小容的头栽得更低了,抿着唇,看着杯中的倒影,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听不懂也插不进姐妹俩的谈话,只能一杯接一杯的茶水饮着,待他喝了一肚子的水,裴越才拉着他的手出来。
楚小容还是一言不发,跟在裴越的身后,见裴越要出去,才低着声音开口:“公主,还有好多菜没吃完,我想带回去,我小爹爹也喜欢吃。”
走在他前头的裴越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唤来小厮,叫小厮打荷几碗新菜,抱胸看着又低下头的楚小容:“刚才我就想问你了,我是什么地方惹你了?让你对我这么摆脸色?”
楚小容抬起头,小狐狸眼的眼眶有些红,他的声音软绵带着丝颤:“没有,只是我想回去了。”
说完,又揪着手指将头低下。
“楚小容,你当我傻子吗?”裴越声音带着丝不耐烦。
“我要是有什么错,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就说出来,不要摆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楚小容的手指掐进手心里,想问裴越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柳公子才和他在一起,但他不敢问,他怕一问出口,裴越就再也不理他了。
“真的没有。”
他刚说完,裴越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楚小容看着裴越的背影,低下头悄悄擦了擦眼泪,呆立在原地,直到小厮拿着打荷的饭菜过来,他才回过神,失魂落魄地将食盒接过,朝酒楼外走去。
到了楚府,他不会翻墙,找到他经常溜出来的狗洞,钻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连好些日子,裴越都没有来找楚小容,楚小容每天失魂落魄地坐在树底下的小板凳上,一下子笑眯眯的,一下子又哭丧着脸,将在院里酿酒的他小爹吓得半死。
“楚小容,你最近摔坏脑袋了,怎么瞧着越来越傻了?”
楚小容转过头,生气地瞪了眼他小爹,腮帮子鼓鼓的:“没有!你不知道安慰我,你还笑我,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小爹:“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你老子给了你这张脸你还敢不满意?”
楚小容揪着地下有些枯黄的草,语气突然有些伤感:“小爹,我和那个柳公子长得像吗?”
灵鹫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楚小容的面前,捧起楚小容的小脸,左看右看,最后说了句废话:“不知道啊,我都多少年没去西月楼了,不过我儿子长得真好看。”
“你问这个做什么?儿子,你有做头牌的脸蛋,但爹身为过来人可告诉你,千万别,那只是一时的风光罢了,那些人的真心也做不得数的。”
楚小容:“我知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灵鹫放下他的脸,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去了。
“两位姐姐,行行好,我就见一眼柳公子,马上就回去。”楚小容站在西月楼门口,小狐狸眼水灵灵的。
“走开,走开,你个小郎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两位女子不为所动,还是挡在楚小容的面前。
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好奇地看着门口的楚小容,楚小容无奈地跺了跺脚,皱着小脸打算先回去,改天再找个机会溜进去。
这时,一道风情万种的声音传来:“你慢着。”
只见一风韵犹存的男子推开他面前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慢悠悠开口:“你是灵鹫那小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