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摇头,想了想道:“我是来等人的。”
“哦?”小二语气生硬,“若无引荐,我不能请您……”
他的目光随李时居拿出来的银子一顿。
“五两,够吗?”李时居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中正在滴血。
这可是国子监两个月的膏火钱!
就在一年前,她还可以为五两白银通宵抄书呢。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用为生计发愁,五两的银锭也是她荷包中面值最小的一枚,但是这么白白给出去,着实心痛。
果然钱是世界上最好的通行证,小二的眼都直了,看起人来,也更利索了。
再借着银光打量一眼李时居,嚯!好生清俊的小公子!
虽然衣着简朴了些,但凭着这样的一张脸,也配得上金缕衣的消费水准啦!
更何况,这位公子为人大方,出手阔绰,说不定是哪位白龙鱼服出来体察人情的王公贵族、富商子弟呢!
于是款款让出身来,还要做作地朝上看一眼,才勉强道:“倒也罢了,今日只有一桌客人,公子上去吧。”
李时居说了句“好嘞”,顺着楼梯拾级而上。
这二楼与一楼一样,用隔板和帐幔分出一间又一间雅阁,甚至比一楼更加豪奢,花砖铺地,楠木做墙,上头贴着闪闪发光的贝壳。
“一杯茶,就要那个金缕衣。”
交代完小二,她才屏息凝神地走向昏暗中的那团光火,然后在隔壁的桌子边坐下。
人生头一次主动听墙角,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听完隔壁雅阁里几句尴尬的对话,李时居不得不努力掐着大腿,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穿鹅黄裙子的姑娘来自清河崔氏,细论起来,是崔皇后的堂妹,崔靖的堂姑,比陈定川的辈分还高。
崔氏是名门望族,但是只有崔墨和崔垚在朝为官,两人也不是一支,说话不对付,平时往来甚少。
皇室和宗亲联姻,往往不在乎辈分问题,崔皇后有意提拔自家姑娘,更想拉拢陈定川这个未婚的庶子,这个拉郎配若能成,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崔姑娘显然刚从清河老家入京,对京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兴奋和好奇,不过世家面子不能丢,还得装出“好东西见得多了,眼前不过尔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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