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作者无意回答, 直到问得多了, 才在“作者有话说”里解释了一嘴——
大意是陈定川是个将感情看得很重的人, 只想和自己认定的女子诞下爱情的结晶。只是他此生被迫娶了皇后,所以只能对皇后负责, 不会在动心用情,也做好了没有皇储的准备,他会在驾崩前,将皇位禅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至于谁是那个更有能力的人,那就只能让读者自己去幻想了。
许是在原地愣了太久,许掌柜好奇地凑过来,“小公子又不等人,是在想什么呢?”
李时居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指了指隔壁茶楼道:“我在想,那家店门可罗雀,连个招牌都没有,是如何在寸土寸金的长宁街上开这么久的。”
许掌柜笑道:“那家啊,我们管它叫金缕衣,不过这也只是流传在京城王公贵族间的代号,因为它家卖一种叫金缕衣的茶,茶叶昂贵惊人,远超黄金,跟咱们这样迎接天下食客的酒楼不一样,这金缕衣啊,只招待那些最最尊贵的客人。”
李时居讶然,再次抬起头,仔细打量那“金缕衣”。
原身曾听兄长和爹爹说过,只是没想到眼前这间低调的朱楼,便是传闻中的那家茶楼。
李慎和李时维来的次数也不多,他们大抵是来洽谈一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秘辛。
在云氏和李时居面前,不便谈及洽谈的内容,但是对于金缕衣茶楼中的豪奢的一应用度和昂贵的茶水糕点,他们二人每每说起,总是一脸向往的表情。
到底是怎样的销金窟,能叫阅尽千帆的武德侯称赞不已,那个鹅黄的身影,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能让陈定川抛下崔靖,独自前来呢。
而且他们二人偏偏坐在窗口,只要有心往上一望,路过的行人都能看见。
在街边踱了两步,小小地往金缕衣大门处迈了一步,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更好奇了。
她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就算没搞清楚陈定川和那姑娘的关系,来体验一下“金缕衣”,点一杯好茶尝尝,这趟也值了!
咬咬牙,她气势如虹地掀开门帘,踏入楼内。
一进门,却有些懵。
里头的厅堂是华丽的,没怎么点灯,木梁与木梁之间挂着轻罗纱帐,色调黯淡而旖旎,连人的面貌都影影绰绰。
在正直的书生李时居眼中,金缕衣处处布景仿佛聊斋一样鬼魅,生怕拐个弯,就碰上白衣红唇的女鬼。
难怪在这儿能商谈要事呢!要想看清对面的人脸,只能极力往前贴,再大的嗓门儿,在这说话都宛如窃窃私语。
没人招待她,按照记忆的方向,她摸到了楼梯的位置。
上面有断断续续的古琴声,掩去了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
——陈定川和那鹅黄姑娘好像就在二楼。
李时居正要登楼,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来。
“贵客?”小二打量她,“可有差人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