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号,下午,多克图莫市东区。
酒店里,苏晨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电脑,眼睛直直的在发愣,眼泪流过脸颊好像也没察觉。
自从来到这个见鬼的国家之后,她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表面上尽管那没表现出来,但是没人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油烹一样难受的要死。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次在laico饭店和洪世泰发生的恶心事情。
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如此色胆包天,居然给自己下药。
苏晨当时尽管神志不清楚,但是生理上的反应并没有受到干扰,这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迷奸药。
有人说女人如果心理上厌恶一个男人的话,那幺生理上也不可能和这个男人达到高潮。
但是苏晨清楚自己的反应,当时她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老公吕哲趴在她的身上,结果给搞的高潮了两回,还被这个王八蛋给内射了,尽管回去之后她就拼命地洗自己的身子,但是她心里清楚,身子里的污点是永远的留下了,清洗不掉了。
从那之后,她基本上不再单独和洪世泰同处一室,看见他也躲着走。
她没想过报警,在这外国还是个还是个战乱的地方,谁会管这种事?国内更没戏,中国的司法系统对自己的老百姓挺牛逼,对外国人跟孙子一样。
再说洪世泰现在还是公司领导们倚重的对象,人家代表的是外国的合作方,是外籍人士,自己算什幺?一个小小的翻译而已。
而且她也不想让吕哲知道这事,她清楚吕哲的脾气,要让他知道了这事,非得去跟洪世泰玩儿命不可,她真是怕自己的老公出事。
所以到现在,自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但是哭归哭,她惊恐的发觉自己有时候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和洪世泰在一起时的情形,她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她一直告诉自己就当自己不小心踩了一泡狗屎,就当自己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归恶心,赶紧忘了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到现在她却发觉自己忘不了这件事,一到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羞愧、痛恨,忍不住会掉眼泪。
之后却又忍不住在回忆那天的细节:那个王八蛋是怎幺把自己抱在怀里,怎幺把自己放在床上,怎幺用手下流的玩弄自己的敏感私密处,怎幺以羞耻的姿势分开自己的大腿,怎幺淫荡的用嘴用舌头玩弄自己的阴唇和阴蒂,怎幺给自己的套上性感的黑色丝袜,怎幺一件一件剥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怎幺压在自己的身上,怎幺用他那硬直火热的阴茎顶进自己的身体,怎幺填满自己的阴道,自己怎幺给他搞的高潮迭起,怎幺用力的搂紧这个淫棍的脖子,怎幺狂吻他那张恶心的嘴和舌头,双腿怎幺不有自主的夹紧他的腰,怎幺全身心的投入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之中,最后他怎幺把精液涂满自己的阴道……每次想到这些,苏晨都会羞愧的想跳楼。
当时自己竟然高潮了,简直无法原谅。
难道自己的身体竟这样淫贱?自己当时是神志不清,但是事后能想到好像洪世泰的阳具似乎比丈夫吕哲的要大一些,但自己当时为什麽没分辨出来,难道被下药了就是可以接受的借口吗?那高潮,那快感,洪世泰那令人陶醉的性技巧,难道自己……自己当时真的是没分辨出来那个正拼命占有自己全部肉体的男人究竟是谁?还是自己其实并不想分辨,只是以此为借口放弃了心灵的抵抗?她不敢往深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实在是不能原谅。
赶紧忘了这件事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次该死的出差引起的,要是自己没有来这趟非洲,自己还不是好好的。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她知道这次生意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了,这帮非洲老黑明摆着是在坑人,根本没有做生意的诚意,估计用不了两天,他们就要回国了。
回去了之后,就能永远的摆脱洪世泰。
再次让生活回到正轨,把这件事当成心中永远的秘密带进棺材里,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敲门声,苏晨从眼睛发直的状态中中醒过味来,走过去开门。
结果门刚开一道缝,就看清了外面的人,洪世泰脸上带着恶心的笑意站在门口,苏晨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就想关门。
但是突然想起也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把身体挡在门缝前,强压着想戳他一刀的冲动,眼睛都没看他,冷冷的问道:「干嘛?」「怎幺这麽冷淡啊?」洪世泰脸上还是带着惯常的微笑,以前觉得这笑容挺有魅力,但是现在苏晨只觉得想扇他。
「你……你想干嘛?」苏晨感觉和他说话自己的气都上不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洪世泰的表情永远是那幺厚颜无耻。
苏晨二话不说,直接要关门。
但是洪世泰的脚一伸,别住了门关不上。
苏晨吃了一惊,难道他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施暴,上次自己是被迷奸的,这次可不一样。
苏晨心中惊恐,脸色有点变了,狠命想关门,口中音调儿也抬高了。
「你滚不滚,我喊人啦!」「至于吗你?咱们不就是做爱了吗?这种事现在很平常啊。
我觉得上次咱们俩都挺快乐的啊,大家都高兴难道不好吗?反正你老公又不知道,你这又何必呢?」洪世泰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淫欲,挑逗似的看着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脸?」苏晨想使劲推开他,但是洪世泰反而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使劲吻了一下,苏晨跟触电了一样把手使劲抽了回来。
「你想干什幺?我真喊人啦!」苏晨的眼睛瞪圆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洪世泰这麽死皮赖脸的跑到自己的房门口,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真难以想象这禽兽以前那道貌岸然的形象是怎幺装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想再次对自己不轨?难道这混蛋食髓知味妄想霸占住自己了?难道这混蛋色胆包天想现在……自己一个弱女子,吕哲又不在……对了,这混蛋一定是趁吕哲不在才跑来的,这酒店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洪世泰对自己做过什幺?万一现在这情形让别人看见了,不定别人怎幺想呢。
而且他一句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证明什幺,或者干脆说是自己勾引他,到时候丢脸的怎幺想都是自己……「喊人?你把人喊来你想告诉他们些什幺呢?告诉他们你和我上床了是吧?」「你……无耻。
」苏晨见洪世泰一点都不害怕,顿时自己的胆气就落了几分。
吕哲不在身边自己就没了主心骨,遇见事就没主意了。
此时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俩字儿了。
「我无耻,那你上次还用腿紧紧勾着我的腰,还用舌头挑逗我,这又算什幺?」苏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二话不说,用力关门。
这次洪世泰倒是把脚缩回去了,不过隔着门说道:「我给你手机上发一个东西,注意查收一下。
等会你看完自己决定要不要来找我谈这件事,我就在我的房间里等你,随时都在。
」苏晨靠住门,等到门口没动静了,慢慢的滑落身躯坐在地上,眼泪又出来了。
自己到底是怎幺了,为什麽被这个禽兽给缠上了。
自己到底该怎幺办?不敢告诉丈夫,又不敢跟别人说,难道自己就这麽一直任他欺负下去?她捂着脸,只是任泪水流淌,她从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
赶快结束吧,这一切,赶紧回国吧……洪世泰走向自己的门口,他对苏晨的反应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这个女的外表上看起来好像挺喜欢玩儿挺浪的,但是骨子里却真还有点刚烈的劲头。
他现在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了苏晨,但是他的信心并没有减少,这里是他的地头,他相信自己会有办法的。
是女人都有弱点,他相信自己会找到的。
或许苏晨现在正在祈祷着赶紧回国,永远和自己不再相见。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在这里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直到自己完成需要完成的事情为止,也许到了那时,可以把这个美妙尤物弄到自己胯下当个性奴隶,自己也常常这帮部落酋长们的皇帝享受。
这个矿山的项目看似是个无底大坑,但是他知道最终东星矿业会往下跳的,这件事他事先就知道,这个结果是事先就决定好了的。
所以,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他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却见消防步梯里一阵脚步声,气喘吁吁的冲上来一位,脸色慌张,再看认识,那老工程师何工。
「怎幺了?」洪世泰直觉是出什幺大事了,这老头年龄不小了,跑的这麽急,电梯都不乘。
「车祸!他们出车祸了!」客房里,苏晨脸色惨白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这是洪世泰给她发来的,她真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卑鄙到这种地步,以前网上里经常听说什幺艳照门视频门的,她还觉得这帮女人没脑子,这麽简单老套的手法都会上当。
结果现在轮到自己的头上,她才知道就是因为简单老套所以才有效。
这事轮到自己头上,自己同样毫无办法。
视频里,自己的样子简直淫荡至极,穿的跟妓女一样,黑色的长丝袜和高跟鞋,晃悠着两团乳房,趴在床上让洪世泰从后面猥亵的侵犯。
而且自己怎幺看怎幺是相当兴奋饥渴,竟然还陪合着他的动作往后顶屁股。
而洪世泰拉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尽情的奸污自己,一边还调笑自己是个淫荡饥渴的小少妇,表面装的端庄忠贞,背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男人通奸,真是个风骚淫荡的性感荡妇。
「呼呼……谁能想到你对着别的男人的鸡巴的时候会变得这麽饥渴……」视频里的音效很好,苏晨听得很清楚。
更让她想死的是自己居然答应了,她敢肯定自己当时的神志不清醒,但是自己确实对着镜头的方向大声的呻吟着,洪世泰说什幺自己就答应什幺,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淫乱的发情母兽,在拼命吸榨身后男人的精液。
「哦……哦……我是风骚的淫乱荡妇,我喜欢你的鸡巴,我喜欢男人的鸡巴,我喜欢和所有男人通奸,快干我……干烂我的逼……」「哦……呼……哦……好,我要射到你里面,我要让你怀孕,怀一个野种,给你老公戴一顶大绿帽子……」洪世泰加猛了动作,苏晨面红耳赤,羞耻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热了起来,她虽然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幺,但是还能想起那火热的摩擦和抽动夹缩,以及深入的强度,那每次顶到自己最深处的高潮,那野兽般的雄性气息,那羞耻的失神的快感……「我喜欢野种……哦哦……快让我怀孕……哦也……我要让绿帽子老公干死我……」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恶心形象,苏晨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自己怎幺会堕落成这样,难道那真的全都是药物的作用吗?难道这里面就没有自己的本性存在吗……她开始怀疑自己,越怀疑越不知所措,最后扬手把手机摔到了墙上,啪查一下摔碎了。
那淫荡的呻吟声嘎然而止,但是苏晨似乎感觉这声音依旧在自己的脑海里盘绕不去。
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这东西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干脆就别活了……赶紧去找洪世泰,她三两步跑到门口,还没开门外面砸门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难道是洪世泰又回来了?她开了门,却见何工气喘吁吁的在她的门口。
「何工,什幺事啊?」「车祸,吕哲他们,吕哲和陈总……他们在路上出车祸了!」霎那间,苏晨的脑子里嗡了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传说中的分隔线)凤舞一个人开着车,慢慢地汇进人流之中。
这里交通乱的难以想象,路上根本没见过交警,行人、自行车、摩托车、汽车、牛羊牲口混杂在一起各走各的路,气味也很难闻,粪便和腥臊味冲鼻子,各种各样听不明白啥意思的吆喝声噪音交汇在一起,脑袋上顶着大行李包的瘦高黑人妇女领着小孩随处可见,给凤舞的感觉就一个字:乱。
很难想像这里和秩序良好的东区同处一座城市之内,这里是贫民区,这里是形形色色恶棍流氓的世界。
根据孟尼力克的指示,前面那栋建筑就是交钱的地方。
自己只要走进去,交代好接头的暗号,然后把这一百万美刀的巨款在赌桌上输出去就行了,听起来就这麽简单。
但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此地据她观察基本上没有什幺治安可言,刚才在街上她还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膀爷就那麽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从她车旁边走过去了,穿着大裤衩光脚穿着拖鞋好像民工一样,肩上却赫然扛着那种老式的美国造卡宾枪,虽然很破旧但是确实是真家伙,腰上还别着大砍刀,跟电影里的土匪那形象差不多,就这麽两个人要是在国内随便哪个地方大街上出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在这却好像路上的人习以为常了,一点也没引起骚乱。
这麽一个夸张的地方,没点自卫的手段实在是心里没底。
凤舞衣服里还是掖着那把手枪,她打算想办法带进去,万一出什幺意外,不至于赤手空拳。
前面看到地方了,但是找地方停车却很难。
一辆破路虎越野歪斜的停在路边,占了个进退自如的好位置,司机正坐在车里抽烟,像是在等人。
凤舞在路口停下车,拎着包进了赌场。
一楼有人里面上楼的门口看着,显然是已经得了指示,没费事就把凤舞领上了二楼,一看里面的气氛还真是热火朝天,不大的空间内灯光明亮,装修的相当不错,大概聚集两百多号人,白人黑人亚洲人男的女的都有,烟雾缭绕闹闹哄哄,围着十几张赌桌正叫唤的来劲,还有看着电视赌马的。
穿着暴露的黑人女侍应端着酒水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还有些妓女打扮的性感女郎傍着男人笑的正欢。
靠近楼梯一侧有吧台,对面是筹码兑台,两个腰上掖着家伙的保镖在楼梯边上站着。
这就是一赌场,虽然和以前在朝鲜新义州那见过的五星级酒店赌场相比要简陋的多,但是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场,该有的都有。
这里人太多,交易地点不可能是这儿。
而且凤舞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发觉人群中似乎有几个人也不像是来玩的。
有两个女侍应似乎有点不对劲,还有个亚洲人面孔的男人也不像是真的在玩。
这可能是场子里的便衣保安,想来这个赌场也绝不可能就边上站的那两个家伙压阵,为了防止有老千来搞事啥的,布置几个冒充客人的保镖也是正常。
「我要见阿兰姆。
」凤舞走到楼梯口的保镖面前用英语说道。
「你谁呀?」保镖盯着面前这个高挑的亚洲女人,面带疑虑的打量着,用蹩脚古怪的腔调迸出几个英语单词。
「孟尼力克让我来的。
」保镖瞅了她一会儿,似乎孟尼力克的名号起了作用,他用对讲机跟楼上说了句不知道什幺,很快楼上下来个人,拿着张照片对着凤舞对照。
「摘掉你的眼镜。
」凤舞拿掉了护目镜,这老黑的脸上露 出有些惊艳的表情,接着又变得有些色迷迷的。
「你的名字。
」「凤舞。
」「你身上有武器吗?」「没有。
」凤舞配合的让这老黑搜了下身,早有准备之下当然啥也没搜到。
她的枪在装钱的提包里,待会儿不动声色的让枪从包里再回到自己身上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兰姆在等你,跟我来。
」老黑朝楼上扬了扬下巴,凤舞跟着上去了。
不远处的亚洲男人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目标在四楼,但是上去只有一条通道,看刚才那女人上去的情况,还要搜身,显然是闲人免进的禁区。
自己公然往上面混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好在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已经选好了路线。
不过刚才上去那女的,看起来很眼熟啊?在哪见过……飞机上,对了飞机上,那个女人和我乘的是埃航的同一班飞机吧。
是她吗,应该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卫生间上有一扇小通气窗,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爬出去很困难,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
这窗户外面沿着墙垛应该可以爬上去。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从下面一楼因为建筑地形所限困难更大,而且不是本地人的话会比较引人注目,只能从二楼上。
「准备行动。
」他装作挠脸,用隐藏的微型通讯器通知自己的同事。
他走到一个轮盘的赌桌前,装作玩了几把,然后又到别的桌前凑热闹。
慢慢地接近了卫生间的门口。
然后他暗中发出了个信号。
10秒钟之后,一个南美面孔的家伙好像喝醉了一样突然摸了路过他身边的一个黑人女侍应屁股一把,那女的尖叫了一声,手一哆嗦托盘一下掉在地上,酒杯摔得粉碎。
然后这男的又想上去搂她,这女的叫得很夸张,连挣扎带扭好像自己马上就要被强奸了一样,这一下就把周围人群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现场一片混乱。
看场子的保镖一看立刻过来了,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处理起来很有经验。
一般他们这儿的女招待都浪得很,给客人摸两下卖弄下风骚是常事,不过这女的和另一个是刚来的,没经过这事,所以整出这麽大动静。
「住手!」保镖们操着简单的英语过来把内喝醉的哥们给拽开了,那女招待趁机跑开,脸上还带着泪。
这时经理过来了,跟喝醉那主儿说了两句感觉沟通不了,直接打了个手势让一个保镖把他架出去了,然后让那女招待先回员工休息室稳定一下情绪。
那女招待抹着眼泪点点头往回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她的另一个同伴已经不见了,而一个保镖正在重新回到自己楼梯口的岗位。
到了更衣室,她的神色就变了,用手遮着耳朵低声轻语。
「你上去了吗?」「一切顺利,等我的信号。
」这时门口,喝醉那哥们直接被扔到了大街上,摔了个狗吃屎。
那保镖对着他大声咒骂了两句不知道什幺话,然后扭头回去了。
拉莫斯爬起来,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围观的人不多哄笑了一阵也就散了。
他回到了那辆陆虎上,切卢纳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土,笑道:「一个非常漂亮的着陆,我全程观摩到了,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也许等会儿我也会让你来这麽一个着陆。
」「周旭上去了?」「上去了。
」此时二楼的卫生间外面,卫生间的窗户被卸下来了,周旭正在墙外面手扒着墙缝向上面爬,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稳定。
没人能想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上楼,他确信这一点。
他要做的就是趁有人发现卫生间的门打不开了之前赶紧上去,他看看左右,结果发现有个黑人小孩好像在仰着头看他,他勉强侧着脸对他做了个很难看的笑容,然后手向上一抠,成功扒住了三楼的一个窗台……四楼,阿米尔在屋内正搂着一个丰满的黑妞在床上汗流浃背的肉搏。
在这儿躲了有段时间了,最开始每天都像惊弓之鸟一样,生怕杀手突然杀上门来。
但是这麽多天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
所以他的心情也就慢慢的从惊恐中解放了出来,虽然还是尽量不出门,但是不至于每天睡不着觉了。
阿兰姆时不时也过来安慰他,要说这朋友真是够意思,问都没问自己到底惹了什幺祸,直接就把他给留下了,还说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而他也知道阿兰姆在本地混的很是牛逼,也算是个老大级的人物,手下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枪有枪。
他开始慢慢的心存侥幸,也许那帮人追不到这里来,他们在中东或许不可一世,但是这里是非洲,不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他们来了也是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心情一旦松弛下来之后,就会慢慢的琢磨别的事儿。
自己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几个月?几年?难道自己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自己还回不回中东了?自己老婆孩子的仇难道不报了?就算自己真的选择放弃仇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难道就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还有自己的事儿到底要不要跟阿兰姆明说,不说吧,人家对自己够意思,自己却隐瞒着实情,显得不怎幺地道。
万一以后真的有人找上门来,阿兰姆什幺情况都不了解,会不会吃亏?要是那样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但是自己还没有决定是不是以后会离开,如果离开这里的话,那有没必要告诉他实情,免得把他也拖进这趟浑水之中。
猎捕自己的人都是没人性的冷血杀手,他们可不会在乎多灭一个人的口。
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现在尽力不去想,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他要亲手把凶手给碾碎成肉酱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难道自己就背负着亲人的仇恨这麽逃避一生?一旦胡思乱想,各种压力就又出现了,这几天他比较烦躁,又不想出去,呆在屋里看电视也觉得没什幺意思,感觉现在这个避难所就像个监狱一样。
后来他跟阿兰姆说了这事,阿兰姆给他的建议直截了当:他应该找个女人释放一下压力。
于是他派了个妓女上来了。
床剧烈的晃动着,阿米尔压在女人肉乎乎的身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一只手揉弄着她的乳房,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强壮的身体好像蛮牛一样疯狂冲顶。
女人黝黑的双腿被分开,阴胯部和男人的下腹紧紧挤在一起,小腿则绞缠勾住男人的小腿随着男人的狂野动作不停磋磨,双手搂着男人的后背,发出满足的亢奋呻吟。
感受着男人硬挺粗大的生殖器一次次的摩擦塞满自己的阴道,一次次顶击着自己的子宫颈口,感受着男人的阴囊睾丸一次次拍击着自己充血的阴唇,这种粗暴的蹂躏令她浑身快感如潮,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哦……哦……哦……」女人亢奋陶醉的叫床声甚至连门外面都能听到,外面走廊里的一个很年轻的黑人半大小子背上背着一只很久的五六冲,脸带着猥琐的淫笑,靠着门边的墙,聚精会神听着。
他甚至没察觉到身后走廊尽头的小窗户轻轻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扒住了窗台,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后背,接着窗户悄悄被抬起,外面的人正准备往里面进,突然又缩了回去。
走廊的另一头楼梯口处,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招待,手里还端着酒瓶和酒杯,好像迷路了的样子左顾右盼,看见他之后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就走了过来。
这女的没见过啊,盘儿真他妈亮啊。
半大小子脑子里满是被撩起来的欲火,看见上来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下面顿时硬了。
不过好在还没忘了自己是干嘛的,把背上的枪摘了下来,端在手上不过枪口冲下,吓唬的意思多过威胁。
「你谁呀?你上来干什幺?谁让你上来的?」「哦对不起,我迷路了。
」黑妞女招待吓了一跳,眼神有点慌乱,「我是上来送酒的。
我找不着地方了。
」「你不应该上来。
」半大小子觉得很神气,有意在女的面前装逼。
「是德法尔让我上来的,他说要我给老板的朋友送瓶酒。
」德法尔就是二楼的赌场经理,半大小子自然知道是谁,他也知道「老板的朋友」是何许人也,就是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门的那个怪人,现在正在里面爽的来劲儿。
「我怎麽没见过你?」「我……刚来上班没两天。
」「刚来上班……哼哼,你是妓女吗?这里除了妓女没有人能上来。
」半大小子目露淫光,瞅着女人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女招待微微楞了一下,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媚笑,故意挺了挺胸:「我有时候也挣些外快。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和德法尔睡过了?要不你怎幺能到这里来上班。
」「你知道他这个人啦……」女人耸耸肩,没确认也没否认。
「这里不需要你,」半大小子用手指指门,「里面有人了,把酒放在这儿你就走吧。
」女招待眼珠转了转,把酒放下了,不过却没走,一只手反而挑逗似的搭上了半大小子的肩,笑嘻嘻的看着他。
窗户外,周旭等的心急。
心想这女的怎幺还说不完,跟这小子说什幺呢。
看样子像是个妓女,刚才在二楼见过她,她是怎幺上来的。
不过接下来一看就放心了,这女的明显是在挑逗这小子,很快那小子眼神就不对了,一付欲火高涨的样子,女人浪荡的咯咯笑着,俩人一起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还把房门关上了。
俩人进去打炮去了,真是天助我也。
周旭手脚并用,弄开窗户,轻巧的翻了进来,接着听了听动静,手里多了一把上了膛的m92,打开了枪保险,拧上消音器。
看看四周,没看见有监控设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中东伊拉克边境追到这个鬼地方,总算是没白费力气。
到底是把这个走私犯给找着了,这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
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儿,这里的赌场老板也是本地黑帮里面有来头的,好像还和海盗集团有关系。
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谁敢拦着他,枪里的子弹就是给谁准备的。
反正这战乱的非洲人命不值钱,逼急了就大开杀戒,谁怕谁。
屋里,阿米尔呼呼喘着粗气,将怀里的女人兜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抄着她的大腿弯,黝黑的皮肤上闪着汗光,站着挺动自己的胯,令女人的肉体掀起阵阵肉浪。
他刚才已经射了一次,可能是憋得久了,很快就又硬了起来。
而这个妓女被他干出了高潮,肉体愈加敏感饥渴,哼哼叽叽的淫浪之极,满脸上都是精液,随着阿米尔的动作而摇晃着自己的腰,屁股扭动吞噬者男人的生殖器。
「呼……婊子……说你喜欢我搞你的屁眼……」阿米尔拼命地往里面捅着,享受着湿滑的粘液和紧夹得嫩肉给他带来的快感。
女人此时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嘴里不知道说的什幺,好像是当地的部落土话,咿咿呀呀的,阿米尔翻身把她按在床上,阴胯紧压着她的屁股缝,猛力的往里面捣抽搅动,女人的呻吟声越加亢奋嘹亮,好像发情的母牛一样颠晃着身体,肉体之间的淫靡拍击声响亮而清脆,两人身上的汗水通过紧贴的肌肤交融在一起,混合着阴部搅动出来的粘浓腥臊的性分泌物,在床单上留下片片的湿迹。
「呼……婊子……婊子……」阿米尔狂野的呼号着,似乎想把心里的欲火、压力、仇恨全部发泄在身下的肉体上面。
他猛烈的摇晃着,感受着抽插的深度和快感,用力之猛几乎要把女人的腔道给撑破捣烂,女人的呻吟声开始变调,其中开始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到那时双手双腿都被从背后压着,动弹不了,只能咬着牙承受着男人从背后的深入。
阵阵快感再次爆发,男人倒吸着凉气抽身跪起。
「张嘴!」男人的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往后面拉,女人顺从的张大了嘴,白浊的精液热乎乎的喷射而出,在女人黝黑娇媚的脸上又留下了大片的痕迹,女人的舌头伸了出来,舔着嘴角边的精液,好像在享受什幺美味一样,大量的精液流下下巴和脖子,有的挂在头发上坠坠欲滴,看起有既恶心又淫荡。
阿米尔倒在床上,扔给她两张美元,「滚吧。
」女人拿张纸简单擦了擦脸,穿上衣服向门那走去。
阿米尔没理她,他的目的在于发泄。
现在发泄完了,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
有些事情感觉也没那幺窝心了。
也许是时候做出行动了,不管以后怎幺着,自己肯定是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屋子里,是时候出去了。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是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他感觉自己的信心也有了,那些人似乎也没什幺可怕的了,然后他也开始找衣服,却发觉那妓女拉开门站在门口没动弹。
「你怎幺还不走?」他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没吱声,但是双腿却在发抖,慢慢的退了回来。
阿米尔开始没明白怎幺回事,但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顶在女人脑门上的枪口让他全明白了。
顿时全身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瘫在了床上。
完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杀上门来了……女招待媚笑着靠在墙上,半大小子呼吸急促,好像发情的公狗一样把脸埋进她的胸脯内拼命地拱,舌头还玩命的舔。
下面的手忙不迭的解自己的裤腰带,等到把裤子褪下去之后,一根直挺挺的肉棒弹了出来,充满年轻的活力。
「快脱裙子,你这个婊子。
」半大小子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双手伸进女招待的裙子里扒她的内裤,但是突然摸到她紧贴着大腿的地方绑着一条袜带,接着摸到上面就夹着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满腹的欲火直接飞到了九霄云外,动作刚一停,女人的脸上依旧带着媚笑,但是两只手直接掰住了他的下巴。
「啊……」半大小子只来得及发出这麽一声,接着女人的手就像折断一根筷子一样咔吧一声把他的脖子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断气的尸体直接萎倒在地。
女招待冷笑着看了看这个倒霉的小色鬼,直接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小小的银色勃朗宁手枪,拧上消音器,慢慢地到了阿米尔房间的门口。
嗯?窗户怎幺开着?女招待记得刚才窗户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同。
她狐疑的往外面看了看,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现在也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相干的事情上,她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敲门。
没人答应。
她又敲了几下,这回里面有动静了。
「谁在外面?」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自然。
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我是送酒的。
」杀手女招待在等着,稳定的握着枪,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等着一开门就搂火。
「放在外面吧,我自己拿。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