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巡武营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鏗鏘有力的口号声响遍整个营区,
秦白央见韩苍朮与楚蘅忧心忡忡的回到巡武营找岳重楼稟报这几日查案状况,吩咐着士兵继续练习,自己也跟着回到营帐听听查案状况。
岳重楼听了相当不悦,并非楚蘅与韩苍朮办事不力,而是怪自己未能适时解救这些无辜之人而懊恼。
秦白央道:「总帅,如今局势五毒寨那些匪贼蛮横无理,城中灭门命案一桩接着一桩,梁家兵阵图照阿蘅与这位小娃儿描述,确实有可能就在大药西谷,要不派兵攻打…。」
「不可!照楚蘅所说大药西谷皆是会用毒的女流之辈,派兵攻打只是徒增伤患,现下应当储备兵力以全力攻打五毒寨。」
岳重楼从军征战多年,少不了调兵遣将的深思谋略,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使计、用计往往在一念之间,一步错终会步步皆错,懂得观察现况在岳重楼心里比毫无章法的蛮力夺取还来的更为重要。
在梁荣绍死后,岳重楼显得力不从心,本有千载难逢的机会攻下五毒寨,却因一些节外生枝的琐事,将原本的计画全数打乱。
韩苍朮见营帐一片死气沉沉,再留下来也没甚么意思,随便说上一句想去街上蹓躂,便从巡武营离开来到了城中街上,此时的五脏庙又开始咕嚕作响,让韩苍朮嘴碎个几句:「天塌下来,地裂开来之前,就是要先祭一祭我的小庙。」
一处客栈外几个富家子弟和一位姑娘吵得不可开交,韩苍朮从后面探出头,门口掛着「饮酒大会」的布条,一个喝了三大罈,一个喝了五大罈,另一个也是乾了五大罈,输的那位不打紧,平手的的那两位倒是你争我夺都说自己才是第一名。
韩苍朮好奇问了一旁的百姓,道:「兄台,这甚么比赛,怎么没瞧见过。」
兄台:「你不知道阿?这个客栈每年都会办饮酒大会,由客栈提供好酒,赢家有奖赏,输家可就惨了。」
韩苍朮又道:「赢了有甚么奖赏?输了有甚么惩罚?」
兄台忿忿不平回道:「第一的能得到三百两加上十罈状元红。」
韩苍朮惊道:「这么好的事你怎么看似不太高兴。」
兄台又道:「可不是,如果能得第一谁能不开心?重点是输家要赔赢家这些东西,你说谁想当输家。况且这次还出现了平手。」
「那岂不是让这家客栈佔尽了便宜?」
兄台搔搔脑门问道:「何以见得?」
「赢家拿输家的赏赐,客栈也是没做亏本生意,又打着举办饮酒大会让自己的客栈打打名号,不就是借花献佛了。」
比赛就跟打仗一样有赢就有输,但从未想过会有平手这个局面,韩苍朮仔细看着平手这位姑娘和公子,似乎瞧出甚么端倪,穿越人群挡在两人中间,道:「各位都别吵了,让我这个和事佬说上几句公道话。」
姑娘带着些许醉意,大声嚷嚷道:「哪来的登徒子,一个占我便宜还不够,竟还来第二个!」
声音大到韩苍朮将两耳遮住,再仔细一瞧,这两颊通红的姑娘竟是花海棠,韩苍朮惊讶之于不忘给平手的两人说上几句:「这次赢家是这位姑娘。」
百姓议论纷纷,公子指着地上的空罈子不服道:「你谁呢?你怎么证明?我们可都是刚好在同时喝完,你要怎么定胜负?」
韩苍朮看着一旁的客栈掌柜畏首畏尾,大声道:「味道,说到酒这玩意儿,醉不醉因人而异,但身上的酒味可骗不了人,这位公子喝了这么多酒,怎么身上就是没什么酒味?」
掌柜慌了手脚缓颊道:「这位兄台,这就不对了,我们可都是准备了上等好酒,也按惯例举办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