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苍朮提着腿顺势将地上的空酒罈捞起应声摔碎,捡起地上的碎片笑道:「老闆你这生意可真好赚,酒罈子里装了水,而且还只有半罈,给你的人喝,别说是五罈我看十罈都没问题。」
掌柜得勃然大怒不停地辩解,伸手道:「你打破了我珍藏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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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赔我。」
韩苍朮一招反手擒拿将老闆的手扣锁的直喊疼:「你拿给你派来的人,装了半罈水的酒罈子,在依照对手的实力假装喝得很辛苦,岂料遇上这位酒量异于常人的女子,意外的跟这位公子比成平手,你说这场比赛到底是谁赢?」
花海棠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指着一旁的百姓胡言乱语:「喂!你谁呢!没来由的搅乱我的比赛,我告诉你我可厉害的。」
一个胡言乱语,一个死不认罪,让韩苍朮忙得不可开交,一手拉着花海棠,一手擒着客栈老闆,细声道:「再不判这位姑娘赢,我看你这生意也就别做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家客栈的名声还留不留就看你了。」
老闆自知理亏,跪下来道:「恳请少侠手下留情,这次的比赛是这位姑娘赢,照惯例我们会给三百两银子和十罈状元红。」
「状元红不必了,三百两就好,醉成这样再给她喝上一口,我看都去打醉拳唱曲了。」
拿了三百两将沉睡的花海棠带往客栈休息,说也奇怪,从花奴们口中得知这位姐姐鲜少出谷,这次不但出了谷,还跟人比甚么饮酒大会,醉成这样怕是被人轻薄了都浑然不知。
看着睡得正香甜的花海棠,韩苍朮拖着腮帮子望着这位美人,暗道:「世间女子之多,本以为眼前这位女子是个气质非凡,个性沉稳的姐姐,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日落西下,明月缓缓升起,花海棠睡梦中突然惊醒,一阵剧烈的阵痛穿透了脑门,模糊的记忆只记得她跟人比酒,在你争我夺之后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趴在桌上的沉睡韩苍朮,恍惚间想起了一些记忆,摀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接着不断摸着身上的衣裳,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轻声躡脚的下了床,轻巧的拿起鞋子,韩苍朮的耳朵就像是顺风耳般的听见地板的摩擦声便醒来,打了声哈欠,道:「姐姐,你醒了。」
花海棠一脸正经道:「我为甚么会在这里?你又为甚么会在这里?」
韩苍朮叹了一口气道:「饮酒大会你不记得?你醉得不省人事,是我帮你赢的比赛。」边讲边拿出三百两递给了花海棠。
三百两?花海棠左看右看,翻了翻床榻下,甚么也没找着。
「若姐姐是在找状元红是不会有的,你醉成那样再让你喝,就真的会被人拐走了。」
花海棠紧张道:「那不是要给我喝的,那是要给尸骨虫作药酒的,我出谷是因为要找状元红,听到这家客栈有我才比赛的。」
韩苍朮惊觉又捅了一个娄子,先前用鬼哭吓走尸骨虫,好不容易牺牲色相扮女装入谷见她一面逗她开心,现下连作药酒的药引都出了乱子,只怕花海棠又要放声大哭。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韩苍朮连忙要做解释,只见花海棠神色淡定的穿好鞋子,细声道:「走吧。」
韩苍朮疑惑道:「上哪去?」
「讨回状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