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思索了一下,将丫丫叫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丫丫点点头,便是带着那个叫化子离开了。
“你干什么?”老秀才怒喝出声。
韵卓一笑,吊儿郎当地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道:“老前辈放心。我不是放他走。这件事情,本来是官府管的。只是我内人见他可怜,存心要帮帮他,那我也就不能干坐着了。我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就只好将你们分开。单独问几个问题,要不然对你们中的任何一方都不公平。如果是老前辈先说,那舒金小兄弟就有可能依据老前辈的话来说谎,反过来也是一样。我这里不考虑你们人品、信誉问题,只考虑逻辑。不知道老前辈认为我说的可有道理?”
舒老秀才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有道理!我舒某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少侠问什么问题。只是这畜牲,他杀害了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杀了他!”
韵卓点点头,问道:“老前辈能不能把事发时情景说来听听,如果您顾虑到令爱的名声,我们可以屏退下人单独谈。”
舒老秀才正了正身板,义正言辞道:“当晚的事情乃是众人所见,老朽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了也无妨。”
他道:“五日前的那天晚上,我正在书房作诗,忽听到寂槐在她闺房里惨叫了一声,便是连忙赶了过去,谁知道这一去没差点要了要了老朽的命。
寂槐的房门大开着,人已经不见了!有血迹一路向外面去。我当时那叫做揪心。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顺着血迹一路找过去,可找着找着就没了。当时只能出动所有的家丁出来寻找。最后……最后我们亲眼见到,竹心亭里面,这孽畜杀了我的女儿!少侠,你说这有假吗?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韵卓老是觉得这老秀才的话不怎么靠谱。
他也没说什么,强调问道:“真的是五天前?”
舒老秀才道:“没错!就是五天前”
韵卓再次道:“刚才舒金说,她和你女儿很要好。这可是真的?”
舒老秀才吹着白胡子,道:“那是他信口雌黄,想玷污我女儿的清白。我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他!再说了,自古婚姻之事,哪有小孩子家自作主张的?”
韵卓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又道:“老前辈知不知道舒金是什么人?”
舒老秀才不假思索地道:“集市里面商帮头子舒財的儿子。一个为了金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奸商。”
韵卓继续问道:“那令爱可否有婚配。”
“有!”
原来寂槐在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定了娃娃亲,要嫁给和父亲关系很好的一个姓钱的乡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