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说是定亲,可也没有婚书,庚书,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也做不得准。
那这样一来,那个乡绅的儿子岂不是也有嫌疑?如果真如舒金所说,他和寂槐两情相悦……就算是背着双方父母的两情相悦吧,那钱乡绅的儿子岂不是也就有了杀人动机?他知道未婚妻和别的青年相好,妒火攻心之下是有可能对寂槐痛下杀手的。
说到这里,丫丫带着舒金也走回来了。她在韵卓耳边轻声道:舒金说的时间是五天前的晚上,至于事情发生的过程……和他刚才说的一样。他说那天晚上他心里面特别荒,就出去走走,碰巧见到寂槐坐在竹心亭里面,就想进去和她打招呼。然而就在他刚进去的一瞬间,寂槐就倒在了地上,他一探鼻子,已经没气了。
韵卓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丫丫不会说谎。那这样说来,时间、地点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了。
舒金对过程的描述很详细,造假的可能性很小,而反观老秀才,他说话是一笔带过。会不会是舒金抱着寂槐的那一瞬间被舒老秀才看见了,他才会认为是舒金杀了寂槐?
有这种可能。只是这种误会很容易解释清楚的,舒老秀才为什么就这样认定是舒金杀了寂槐?
韵卓看着丫丫,问道:“那舒金有没有婚约?”韵卓知道这个时代里,儿子女儿的婚姻全是父母说了算,做子女的没有话语权,新娘新郎往往要洞房花烛之时才能相互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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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第四十一章 :和终结有关
丫丫咬着嘴唇,道:“有!而且还是提过亲开过庚的。算得上是明媒正娶了。对象是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叫何柳。”
这下麻烦了,韵卓没有想到双方竟然都会有婚约。
舒金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声音发抖地道:“寂槐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是鬼……是鬼……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了,是鬼……”说到这里,突然大叫一声,往客栈后面跑去。
丫丫“诶”了一声,没想到舒金会突然逃跑,正想追上去,韵卓一把就拉住了她。
“干什么?”她扭头不解地问道。
韵卓摇摇头,懒洋洋地道:“你看他的样子,多半因为寂槐的死已经疯了,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
丫丫一愣,也不跑了,抿着红唇,只是道:“可是……他好可怜。”
韵卓靠在松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道:“有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反过来,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事情,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