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起刚要过去敲,梦酒假咳一声,吸引他注意自己的动作。协起见梦酒掂着鸡鸡做了个敲打的姿势。协起会意,说:“山娃,我先敲!”于是走过去,用鸡鸡在巴山的肥头大脸上敲了两下,然后让位。巴山在心中称奇:“人家队长家的生活还是好,成天都吃的啥好哩,手指头都不长指甲!”
在他心中转圈的时候,大伙已快敲完一圈。轮到鸭乎最后一个敲,他才嗅出异样味儿,于是伸手一抓,逮住一个“指头”,展手指一探,才惊讶地发现,他咋才三个指头呢?两边的两根也粗了点儿,有大腿那么粗,中间这一根相形见绌,也没长指甲。他在脑中迅速意识到,大上他们的当了。气急之下,他手一紧,把蛋里的“双黄”一挤,疼得鸭乎“妈呀”一声蹦老高,挣脱而逃。
巴山气呼呼地离开众人,独自回村去了。
孩子们又是狗刨,又是扯仰板,又是打水战,疯耍了一会子水,便在相公坟上仰了一圈儿,晒太阳。童铁佛对大伙唱:“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大伙顺着他的目光瞅过去,都不禁大丧气:所谓“佳人”,原来是一头傻子。只见那傻子站在水草丛中独自发呆,后腿的牛毛上挂着一串串白晶糊,被阳光一照,闪烁着七彩光环。
梦酒说:“它想被搞,谁敢搞?”没人接腔。梦酒奖励道:“谁搞,我给他两个荸荠!”大家的头摇得跟蛹子一样。
“五个!”大家的头晃得像拨浪鼓。
“十个!”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晃,已有一人冲下相公坟,踏水而去,直奔傻子。此人溅起的水花挡住了该人的背影,不知道是谁。大伙儿只得用“排除法”来核实是谁:向人堆里一搜索,独独少了梦酒。余众不禁嫣然。
梦酒爬上牛背,慢慢退到牛屁股上,把小玩意栽进去,觉得里边热潮涌动、腻肉翕张,怪舒服,竟然不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