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儿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我急忙谢谢杜兴的支援,但也挺纳闷,心说刚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吗,怎么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呢?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小白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明白了,杜兴打不过他,不得已把他放了,而且杜兴这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撒呢,就全用在这个白人的身上。
杜兴把裤带抽了出来,还把我的也连带要过去,就用这两条皮带把白人牢牢地绑了起来。接下来我俩没干别的,就干站着等楼上那些警察下来,这期间我特意揉了几下肚子,深吸几口气,我担心自己别被那几拳打坏了。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体真有啥毛病了,绝对不让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晕了,我也给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顿让他再次晕倒。
不过这么一番试探,我发现自己身子没大碍。我又望着白人问杜兴:“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杜兴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刚才那股白烟一定是白粉,这是个毒品案。”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围剿,他们只好用电风扇或者吹风机之类的东西把赃物全吹散。这两个白人应该是专门负责销赃的,而且等销完赃还想着逃跑,不巧遇到了我们。
这样又过了三五分钟,两个警察率先从楼道里出来。这两人我认识,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竟会是余兆轩和冷青。余探长脸上全是血点子,估计是别人的血,他俩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余兆轩看到我俩,又看了看地上那晕倒的白人,笑着走过来,客气地说:“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俩在,这漏网之鱼真就得逃掉了,回头我跟上头说说,这次行动给你俩也记一功。”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也别较真什么漏网之鱼了,对付这种毒品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窝,你们就来这点儿人,连步枪都不带,事先还张扬着鸣着警笛,不明显是给人家准备的时间吗?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些案件的事,这次是冷青回答的,说这案子追了好几个月,也牺牲了一个线人,才换来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对此话也有点怀疑,一探组能对一个案子追几个月?这不扯呢吗!根本不是余逗比的办案风格。让他连续打几个月麻将还行,追几个月案子?不信!
可信与不信,事已经摆在眼前,后期的跟进更与我们二探组无关。我和杜兴也没久留,客气一会儿后,我俩转身离开了。我俩先去饭馆洗了把脸,尤其我还特意漱漱口,毕竟刚才吐得痛快,嘴里还有残渣。之后杜兴带着我,骑着摩托车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