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附在他耳边说:“待会儿见了神医千万别撒谎。”
“为什么?”
“因为神医能看穿你的心思,你若隐瞒什么就显得不诚心了。”
张弓奇怪地问:“他究竟是神医还是神棍?”
“嘘......”
胡瑜从背后轻轻推了他一把,张弓从门缝挤了进去。门突然自动关上了,把胡瑜隔在了外面。
屋里显得很空阔幽深,亮着一盏灯,空无一人。
张弓有些慌,高声喊了几下,胡瑜没有答应。他用力曳门,门关得死死的。
空气里突然弥漫起一股暗香,张弓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他回头一看,屋子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神情肃穆的年轻女人。她坐在一张简陋的椅子上,椅子摆放在空荡荡的屋子的正中心,显得突兀,不着边际。
张弓问:“你是谁?”
女人说:“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张弓嗫嚅说:“我来找胡神医。”
“我就是。”
张弓直发怔。
那女人淡然一笑,说:“你一直以为我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头,对吗?”
张弓微微点头,这女人似乎真的很善于揣度人的心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更象一个巫婆,而不是一个医生?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的确是一个巫医。”
张弓没吭气,静静地打量她。她身着一袭贴身黑色长袍,显得毫无生气。但是,在这袭黑衣的里面却蕴藏着一具曲线玲珑的躯体。
女人盯着他,说:“男人总会对陌生的女人萌发幻想式的淫亵念头,但你还算矜持,懂得克制自己欲念。”
张弓脸“唰”地红了。
“现在请你说出你来的目的。”
“我......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别撒谎。”
张弓支支吾吾:“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了,还用我说吗?”
“我只是想让你自己说出心中的疙瘩,我医好了你的身体,现在你来求我是为了医你的心。”
张弓站立,有些局促不安,此时的情景,他自感有点象受审问的囚犯。他希望能有张凳子坐。
“椅子就在你身后,为什么不坐呢?”
张弓回头一看,有张椅子,靠着他的大腿。他有些错愕。
那女人说:“我不是一个拙劣的变戏法的,椅子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你慌慌张张没察觉。”
张弓忐忑地坐了下来,两手搓了搓膝盖,说:“我乞求你......能设法让我离开胡山。”
“不是离开,而是逃出去,对吗?”
“是,我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