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人却神色有些慌张,瞟了瞟我,欲言又止。我对他们那种故作神秘的姿态很是反感,但我也知趣,于是朝远处闪去。
单民革拦住我,斥责他们:“你们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林大夫又不是外人,干嘛藏藏掖掖?”
这话我听得舒坦,显然,单民革通过我允许他在病房审讯张弓的举措,已经对我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其中一名警察支吾了一会儿,说:“凌晨,我亲眼目睹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情?”
那警察转了转眼珠,神情有些骇异:“天还没亮时,我们俩有些泛困,迷迷糊糊的,病房里的灯突然灭了。我一惊,急忙推门,门却反锁了。于是,我就隔着窗玻璃朝里望,生怕张弓逃了。可谁知......”
“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谁知......我看见一张灰蒙蒙的脸贴在玻璃上!我看得清楚,根本不是张弓,是一张小孩的脸。”
单民革有些慌神:“那你干嘛不踢门进去?”
“后来我再去扭门锁时,门就开了,张弓很安静地躺着,除了他没别人。”
单民革松了口气,随即紧紧皱了皱眉,说:“你真的看清楚了吗?那个小孩......”
“是的,千真万确,我也看见了。”另一名警察激动地附和。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我们怕这事儿说出来对医院有影响,所以才......不想当着林大夫的面说。”那警察小心地说,“会不会真的有......”
“有鬼吗?”单民革厉声呵斥,“亏你想得出,天理昭昭,昌明盛世,会有鬼魅吗?”
“那您说我们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单民革摸着下巴久久地沉吟。
我愣愣地站着,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感觉身上很冷。
旁边走廊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单民革警觉地蹿过去,见一个身着病服的老女人正往普通病区逃去,显然,她刚才一直趴在墙角拐弯处偷听。
“妈呀,闹鬼啦!”
老女人边跑边嚷嚷。
我一路胡思乱想地往家赶。
回到家时,陈素已经准备好了早点。
我没洗漱,也没照镜子,我想我的尊容肯定把陈素吓了一大跳。
“你的脸色真差,又是一宿没睡吧。”
我说:“阖了一会儿眼,精神挺好。”
陈素洗过澡了,身着一件粉嫩的浴袍,犹如出水芙蓉一般。
我搂住她的腰,忽然心襟动荡起来,忍不住挺嘴往她脸上亲去。她嬉笑着捶打我的胸口,嗔怪说:“老不正经的,我肚子还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