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巧听不进去,情绪仍旧激动,“你们这是好好聊吗?土匪流氓都比你爸斯文!杨峥嵘,你这棍子要再敢往我儿子身上落,咱们就离婚,你不待见他我也不待见你!”
“妇人之仁!”杨峥嵘将戒尺重重扔在地上,咬牙道:“要么跪着别动,要么滚出去!”
人出去了,赵志巧仍在哽咽,检查儿子的伤势,努力憋着抽泣没出声。杨楚航知道大概皮开肉绽了,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就是怕吓到赵志巧。
他往旁边跪了一些,“妈,您去看看我爸,他估计气头上,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儿子的用意,她抹着眼泪起来。这件事要说清楚,否则孩子要承受的打就不止这一顿。
杨楚航在书房门关上后,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控制不住往下沉了沉,他爸下手可比小时候疼多了,人是老了,力道不减当年。
他摸出手机,半小时前郁少池曾经来过电话,他现在的声音不太正常,怕被对方听出什么,但不回电话过去,郁少池该胡思乱想了。
杨楚航拨电话过去前反复试了试自己的声音,差不多了才拨出去。
“楚航哥?”
郁少池的声音传出,没见着人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带着笑,可能手上还玩着别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把午饭吃了,还有晚饭。
“我已经准备要吃午饭了。”郁少池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手上转着一支中性笔,没几圈就落在桌上,又捡起来接着转。
“九点就准备吃午饭啊,不过,我也快吃了。”
郁少池听出杨楚航声音的不寻常,沙沙地带着一丝慵懒,如同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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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疲倦,总之没什么力气。
“楚航哥,你不会还没起吧,都几点了,还在睡觉,懒鬼。”
“回家嘛,肯定要好好休息,就当放假了。”
“嗯,”郁少池沉默一会儿,“今天会回来吗?我现在已经很想你了。”他的声音在说‘很想你’的时候夹杂着一点点失落和委屈。
杨楚航当然想回去,但现在还不能,他父亲还没消气。
“我得在这边陪他们两三天,少池,两三天我就回来了,很快的。”
杨楚航声音依旧没睡醒,郁少池听出他言语之间似有似无的敷衍之意,有点不开心。但一想到他才刚睡醒,在心里默默原谅了他。
甘耀明的影子从透明的玻璃门移过来,大概要说案子的事,郁少池主动挂了电话。
他疲惫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没抬头。
甘耀明把文件放他桌上,脸色也不那么好,“郁律师,要不您这两天在家办公吧……”
闻言,郁少池抬头,眉头微微皱起,“是他们试图扭曲事实,我为什么要受他们的影响躲起来?”
“我只是觉得,好端端的律所被这些不相关的人堵着,难免影响心态,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身体怎么扛得住?”
“一个星期后不是要出庭吗?”。
“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网上的言论一边倒,这对您来说非常的不利……”
郁少池摇头,不再打算针对这个案件发表任何看法,他所拿到的资料,以及证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打官司,从不需要别人来教。
昨晚记者堵人后,林阳一整天就待在事务所,没事就守着郁少池,那架势就好像临时请了一个贴身保镖。
他从外买了一碗粥带回来,在桌上腾出一小块位置,把粥放上去,打开还冒热气。郁少池整天忙工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幺幺,吃点吧,附近看到顺手带的,还热乎着。”
林阳没说,但郁少池恰好知道。这粥他以前吃过,粥铺据说有百年历史,每天排长队,距离事务所起码半个小时以上的车程,他却说在附近顺手带的。
郁少池满身的疲惫终于卸下了,他把粥挪过来,即便没有胃口也不能辜负林阳的一片好心,“不是说有个赛车比赛吗?不去练车光在我这里晃?”
“那我说实话了,我就是想趁杨楚航不在的这段时间努力挖挖墙脚。”
林阳拖着一张椅子过来坐在郁少池旁边,笑得一脸灿烂,“如果这个墙角挖成功了,说明我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如果没成功,那我就勉强承认自己没有杨楚航有魅力吧。”
郁少池笑了笑,拆穿道:“你其实不用守在我身边,光天化日之下,他们顶多拍拍照,总不能闯进我的事务所为难我吧,我是律师又不是犯人。”
林阳装聋,忽然郑重其事道:“我上次问错了,不应该问你们缺不缺助理,应该问缺不缺保镖,我打架可厉害了,从小学跆拳道,真不是花拳绣腿。”
郁少池摇头,“没必要,随便他们去吧,真妨碍到我工作,大不了就报警。”
郁少池不回家睡,林阳就大晚上搬来一个可以放平的折叠沙发给他当临时的床,总比睡他事务所小沙发舒服。
但是郁少池比林阳还能熬,林阳都已经打呼了,小郁律师还像个永动机,根本没有困的意思。
手边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郁少池分心瞟了一眼,看清名字后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
杨楚航:睡了吗?
郁少池已经把‘没睡’两个字打出来了,准备发出去才意识到,这个点实在太晚,被杨楚航知道大概会批评他。
准备装死的时候对方一个语音电话弹过来,郁少池看着屏幕犹豫,还是舍不得挂。
“楚航哥?”
“我只是试一下你到底睡没睡,会话框里显示正在输入却迟迟没动静,是不是又想唬我了?”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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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说:
二狗哭泣。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