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熏香的刺激下,秦玺悠悠转醒,起初有些迷茫,看着秦墨言流露出喜悦和依恋,然而待到完全清醒,却忍不住一个瑟缩,身子不由向后退去。
秦墨言眯了眸子,踩在她背上:
“怎么阿玺不想看见皇叔?”
皇叔……
如此自称秦玺顿时湿了眼眶,若不是戴着铁罩必然哽咽出声。
秦墨言见她如此放柔了声音,蹲下来,抬起她的头,用衣袖擦着她眼角的泪。
动作轻柔,神情专注,仿佛依旧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疼爱非常的人。
“阿玺可记得你十岁那年孤对你说过什么?”
或许是这人难得的温柔,让秦玺放松下来,忍不住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想要以此汲取更多的温暖。
“当年阿玺同孤说这辈子想当个男人,孤允了,并且告诉你若要当男人就当一辈子,若是忘了,孤定然让你——”
说此处,方才还温柔抚摸着她的男人用力的拉着她项圈上的铁链,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让你生不如死。”
如此森寒的语调让秦玺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被日日清洗的时刻,自己的身体内部被一遍遍的强制灌入,排出。
皇叔,阿玺已经生不如死了。
这并不是我的错啊。
然而无论是辩解还是求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不停的流泪。
如此模样倒是分外的惹人怜惜,突然想要看一看她楚楚可怜的脸蛋,再听听这贱奴会说出些什么话。
秦墨言抬手解了她的面罩,铁面紧致,长期佩戴,让她的下半张脸颊泛着红痕,与上半脸形成了鲜明的色差。
“皇……主人,奴错了,奴错了,您饶了奴吧。”
习惯性的想要叫皇叔,却发现早已不是。
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然而等到真的开了口,除了一遍遍的认错求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秦墨言丝毫不为所动:“阿玺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就应该认罚,何以让孤饶你。”
秦玺抖着身子,不敢答话,如此责罚还不够吗,还要如何,这十日所经历已然让秦玺没了认罚的勇气。
秦墨言见她半晌不答话,冷笑起来:
“看来阿玺在驯奴坊还没有呆够啊,需要孤找人教教你为奴的规矩。”
他站起来毫无表情的吩咐:“来人把这贱奴带回驯奴坊,什么时候乖巧了再送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