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等他们搜我老窝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我替他们准备的惊喜。”
“好吧。”1805又说:“江允柳打算把你要走,他今早赶进皇宫了。”
周棠点了点头,垂着眼帘,眼神飘向窗外,趴伏在床上忽然急促呼吸,喷出了一口鲜血,把明黄色的布料都染成了红色。
他淡定擦去,闭了闭眼:“这次总算不疼了。”
......
山雨欲来风满楼,皇帝取消了早朝,按理来说官员们不再会进宫,但除了江允柳,还进宫的还有杨野笑将军。
宣政殿的碳火烧的很旺,景邵坐在帝王椅上,抿了一口茶叶望着面前二人,嗓音平淡:“朕自有应对方法。”
自边疆一战胜利在宴会上见到了谢殃那油腔滑调的模样,杨野笑就恨得牙痒痒,如今又发现自己的君主将仇人保了下来,他怎能不有异议。
“皇上,臣觉得此举不妥。”杨野笑没穿朝服,一身黑袍劲装倚着桌案,看起来英姿勃发。
他磨了磨后槽牙,潇洒桀骜的五官透出不悦:“关在地牢里却不折磨他真是亏了,他也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盛气得到惩罚了,包括那乌烟瘴气的东厂,也该清除了。”
景邵唇角轻抿,其实想告诉杨野笑,谢殃并不在地牢里,而在自己的龙床上躺着。
江允柳好像看穿了景邵,暗蓝色的衣袍袖口被他随意一捋,露出了手腕,他捏了捏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笑容,后者就与他对视上,朝他扔来了一个东西。
一块白玉扳指。
“朕觉得这是你的东西。”
明明笑着却掩藏不住深邃眉宇间的沟壑凌厉,他看起来不怒自威,似乎过了一段时间让他成长不少。
江允柳眯起了眼,笑容渐淡,眼神锐利,同样回击:“皇上真是英明,臣丢了好几天的东西居然被您找到了。”
“下次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别再丢了被朕捡到。”景邵暗暗警告看了他一眼,眉目盛满了凌气,“再丢一次可就找不回来了。”
再跑到谢殃的手上,景邵就会把它扔了。
“这扳指也许也有自己的归处,下次再丢就不劳烦皇上亲自拾来了。”江允柳同样不甘示弱回击,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杨野笑仍旧不懂他们之间的话题,只是视线触及这枚扳指,还是疑惑了片刻,“扳指丢了就丢了,找回来就好,我们现在聊的不是谢殃吗?”
江允柳闭上了眼充耳不闻,这皇上如果也要插一手就棘手了。
景邵转头看向杨野笑,墨瞳依旧深如潭渊,“谢殃的东厂还不急于一时,谢殃暗党势力一定会来救他,先围起来,择日再彻底清除。”
杨野笑不语,却默默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