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是整个燕城的王,此刻他却对着另一面男人说着自己从来不会说的话。
那诚挚的语气充满了爱意。
周棠撕破自己的衣袖堵住了男人流血处,眼皮都没掀一下,波澜不惊说:“我知道。”
青年的态度太冷淡了,这让男人心底悬着的心不由自主提起来。
他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他又激动起来,连着亲了两下青年的唇,声音沙哑,“我爱你。”
周棠没躲开,回答的也毫不犹豫,“我知道,二爷。”
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三个字,秦萧湛如同吞了冰渣子,整个人像是沉到了谷底。
心好像比伤口还疼,那抽疼的劲儿把他腹部的伤都掩过了。
他怎么才明白,江白闵狡猾又聪明,从始至终就对他不予拒绝,也不会接受。
周棠心中有自己的小心计,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安抚的摸了摸龙头又避开伤口尽力堵住血液流出,才看着男人。
秦萧湛的眉毛很浓,鼻梁高挺完美,深邃的眉骨总是对他泛出无限深情,这对于一开始的
周棠压低了嗓子,唇角线条弧度拉的完美,喉咙里发出慵懒的声调:“二爷,情话也不是现在说,等你好了,想说多少都行。”
他讲的话摸棱两可,让秦萧湛又重新有了心思。
最后握紧了青年的手腕,秦萧湛舔了舔过分惨白的唇,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正巧车在这时停下,卿衣下车手忙脚乱的跟在周棠一起扶着秦萧湛。
下午阳光正盛,车停在一片片幽深树林丛中,坐落着一栋小木屋,在树林丛中有许多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看守着一箱箱绿色物资,寒风与雪都肆意横行,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
这是秦萧湛藏匿军火的其中一处地方,周棠没想到卿衣会直接开车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或者说秦萧湛根本就没想着隐藏。
这里的风比外面都冷上很多,手下们扶着男人往木屋走,里面已经等待了许多医生,一接过秦萧湛就往里走去。
子弹陷的很深,滴答滴答的滩了一行血迹,周棠看的触目惊心。
周棠将手上的鲜血随意往衣服上擦了擦,漫不经心的扫了周围一圈。
卿衣还站在身旁跟着自己,他本想开口问关于秦萧湛的事,却没想到卿衣执起了他的手,把一块浸了水的手帕塞进了自己的手心。
“江爷用这个擦吧,你的手也受伤了,不擦干净会感染的。”卿衣的声音依然如记忆里那样婉转,对方那青隽俊逸的眉眼就像风度翩翩的公子。
被卿衣这么提醒,周棠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枪火磨破了皮,现在倒是感觉火辣辣的疼,刚刚是一点感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