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暮沉沉盯着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信任自己。
可越看越令他心凉,哪是什么信任,那是他的主子从未在意过他的身份,他的来历,和他的真心。
就只把他当一个泄欲的听话忠犬罢了。
1805:“江北暮黑化值升高。”
周棠勾唇轻笑。
“好,我会注意。”江北暮则阴恻恻笑了笑,眸子一暗更加用力抱紧了周棠,力度凶猛到让床幔摇晃。
“主子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江北暮撑起身体,日渐宽厚的身躯彻底笼罩住周棠,眼底染上诡谲:“永远不逃开。”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桑思棠自当乐意有这么一个能干听话得的奴才,可他不是,江北暮可是他的爱人。
周棠闭着眼没回答,扬起修长的脖颈,乌黑的发丝黏在了面颊上,看上去纵情恣意。
在他意乱情迷时,江北暮低下头,阴鸷说道:“棠棠可得等我,再等我一段时日。”
现在他还给不了周棠一切,等他爬上那高位,必定会把周棠永远绑在身边,永远爱他。
屋内红鸾帐暖,屋外明月高悬。
不知做到什么时候离开,周棠再摸身侧已然没了温度,而窗外还是一片黑。
他低头,看到身上被套上了几件衣裳,虽然凌乱难掩春光...
“太子殿下,太晚了,小侯爷已经睡了——”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下一瞬门倏地就被人打开,太子殿下披着外袍迎风而来,走进欲想掀开帘帐,便提前看到了藕臂伸出将之拉起。
凤恒脚步放缓。
“这么晚了,殿下来所为何事?”青年掀起眼皮,墨瞳闪过不耐。
凤恒有一张隽美的脸庞,此时他低着头,看着周棠秾艳的面孔,忽然察觉出什么。
“本宫只是忽然想到宫人们说阿钰又去扰你了,来替她和你说声抱歉,她太过放肆挑事,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他在周棠床边坐下,冰凉的手覆住周棠的手腕,微微用力,声音压低:“不过,桑郎能否告诉本宫,今天都见过谁吗?”
他摁住了周棠手腕上的淤红痕迹,眼神冷的能杀人。
身后那群宫娥已经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事实上她们也确实是听不清。
周棠一愣,忽的笑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就变得更熟,“太子殿下,诚然我得你庇护,可我见过谁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用力挣开凤恒的手,盯着对方眼中浅淡的惊艳,忽然什么都明白了,讥讽道:“凤恒,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