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王女,下一任的女君,无论如何要等众人离席后才能走。
场上一群醉鬼,不乏有脑子不清醒的出言不逊。
“王女,不愧是卡莎布兰的月光。”浑浊的酒气,扭曲的姿态,令人作呕的眼神,胆大包天伸向她的手。
被酒酿般香醇又热烈的声音拦住,他的袖子宽大,脸上漠然,出手干脆,遂又接着举起酒杯向她致歉,说了些南尔不太听得明白的面子话。
“唐突王女殿下。”他脸上倒不是唐突的神色,更像是在瞧热闹,南尔看的分明。
那不知死活的腌臜东西被人扶下去了,女君挑了眉,没在意这点儿小插曲,只是有人心里起了抚不平的波澜。
“努尔。”意思是像太阳一样的人,王女捂住自己像小鹿一样跳动的心脏,低语道。
沈怀棋其实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他们说他会是丹阳门下一届的掌门。
南尔对他好奇,正好他因为某些事也要留在卡莎布兰一段时间,所以她有了很多机会。
“出来。”沈怀棋不喝酒的时候,声音很冷漠。
南尔确实是个只在某些方面大胆的女子,她选择来偷看沈怀棋洗澡。
“你只遮住脸的话,我很难装作没认出你的,王女。”手指的缝隙里,男人只围了一块布,宽挺的肩膀,古铜的色泽,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没入。
“好看?”声音像是带着小钩子,有点像是取笑。
南尔递过一个长口瓷瓶,瓶身上缠着繁杂的花纹,底色是她第一次见到沈怀棋时他的衣裳颜色,后来南尔才知道那是丹阳门的弟子服,明明宴会上他的师弟们也有穿。
瓶里是南尔新酿的酒,沈怀棋想也没想便一饮而尽了,小姑娘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让他给出一点儿意见。
“......”
总之后来他们开始来往密切了。
【我能不能不管他?】这种情况许茗仪解决不了,要是有木鱼,她能现场给南尔敲上一段。
【他中了香,会死掉吧】南尔轻描淡写道,好像那里头的人和她全然没有关系。
【而且我劝你先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王女打了个哈切,似乎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升起,许茗仪只能狼狈的将鞋子捡起来,只是她手心冒汗,怎么都穿不好,还被南尔笑了
【你这个时候穿鞋?】何必呢,一会儿......
待许茗仪真的掀开最后那层罗帏.....
被红绳困住的人有着熟悉的面容,红绳的一头系在床柱上,他嘴里咬着成团的白布,汗珠流入脖颈,胸口艰难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