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护着你,果然,连功德这种好东西,她也愿意渡给你呢。”
他像是笑累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发出关节错位的咔咔声,很是渗人。
“多亏了她,她现在叫什么来着,还叫茶...”
刚开口的两个字被卡在喉咙里。
白鹤抬手,摸了摸脖子,一片血肉模糊中,他徒手取出了一块碎瓷片。
“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见她的名字。”李希阳眼底被杀气浸染,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白鹤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凉凉道
“她摊上你,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
瓷片被抛回只剩下半边的水缸里,他扬了扬眉
“虽然,她本就命不好。”
一说起旧事,他那双吊眼都显得兴奋了许多。
像是要刻意激怒李希阳
“她本来早就要死的,我很好奇,苏锦衣用了什么法子保住的她。”
白鹤打量着悬挂在天上的圆月,慢悠悠道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放过她怎么样?”
“你们用谁的命填了她的空?”
说起这个,男人满面的狂热,似是迫不及待想要李希阳承认什么。
阿素急的团团转,她感知不到外面那人的修为,只知道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阻挡。
许茗仪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身体,她半跪着,只靠着一只手臂的力量撑在门上,头垂着。
【真**的,这人整的什么**玩意儿!】
屏障破了一层又一层,殷函孟那老阴匹,就他爹的打定主意想把她们困死在这。
阿素不是没想过那老不死的会派人来。
但凭着她对殷函孟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屈居人下。
他是个窃取别人天赋和想法的小偷,伪装成天才的模样示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作品。
除非,他们之间达成了利益交换,门外的这个人,能拿出足够的砝码。
她居然连对方的修为也看不出来。
李希阳听见白鹤的问题,吐出的一口污血,随意的擦了擦嘴角。
“你是烂人,我师妹和师傅可不一样。”
少年谈及她们,像是眼里有光和春日。
只是听在某人耳中,便是寒冬屋脊上凝的一根冰刺,直直扎进眼眶。
他像是要动怒,两相对峙,阿素隐约察觉外面像是要动手,她现在的力量将许茗仪从岌岌可危拉回来已是勉强。
更不谈分出多余的精力去帮外面的人。
李希阳不知道屋内的情况如何,月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也只是皱了皱眉。
月光还在,说明阿素和许茗仪都还在这幻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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