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显憔悴的妻子,在灯光下她的肤色显得有些惨白。我吻了吻妻子说:“明天,明天我们就搬。”
妻子轻轻地偎上来说:“你得抱紧我,我真的好怕啊!”我两臂抱紧妻子,我们脸对着脸贴在一处。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妻子挺拔的乳房上,妻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叹XXX(此处删78字)。我们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害怕惊动了隔壁邻居。
做爱之后,我感到很疲惫,翻身就睡去了。
突然,妻子用力拧我的胳膊,把我从梦中疼醒了。“又怎么了?”我轻声问。
“你听,门外面好像有声音!”妻子伏在我耳边说。
我侧耳细听,好像有人脚踩在灰土和树叶上的声音,间或能听到一丝如小猫舔食的声音。“他妈的,老子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在这里做怪。”经过刚才那场虚惊,我的胆子壮大不少,悄然起身,慢慢地移近房门。我把眼睛一点点凑近两扇门板中间的缝隙。北京的夜不像偏远的乡下,到了晚上真的就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即便是夜深人静时候,街上仍有灯光,因此小四合院里也能看得清楚前面十几米远的东西。
刹那间,我为眼睛所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在我的租屋房门稍偏的位置,也就大约两三米外是一棵细腰粗的老槐树,在树根处,坐靠着一个高大的女子,长长的头发挡住半张脸,更衬得另外半张脸如纸一样的惨白。女子只穿着一件肥大的灰白睡衣,此时,她的一只手斜伸着,伸进半敞开的睡衣里,用力地揉捻着自己的一只丰满的乳房,而另一只手则伸进松胯的睡裤里,在两腿间抚摸着……
在高大女子赤裸的一只脚边,蹲着一只浑身黑色的瘦猫,正贪婪地嚼食着什么,口里发出“啧啧”的吮吸声,两只眼睛放着诡异的寒光……那个高大的女子我曾经见过,她就是隔壁邻居方圆脑袋老太太的女儿,据说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依然没有嫁出去。不知道是她的条件高还是别人看不上她,或者有其它什么无法说出口的原因。
7尾声
天蒙蒙亮我就和妻子起了床,我骑着自行车在前门东大街、正义路,甚至东郊民巷的胡同里转了半晌,终于在台基厂找到一个骑着三轮架子车看上去还算老实本份的车夫。从崇文门拉到前门,一共15元。谈好了价钱,我带着三轮车回来。大包小包,锅碗瓢盆椅子等,放了满满一大车。
最后一趟从租屋出来,迎面差一点撞到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个身高马大的胖老头,皮肤如纸一般白,剃着光头,脸上从左眉到右脸颊有一道红红的刀疤,远远看去好像一只蚯蚓般粘附在那里。我被吓了一跳,看样子他就是隔壁邻居方圆脑袋老太太那个经常在夜晚咳嗽得喘不过气来的丈夫。
因为不熟悉,我并没有和他说话。正要继续走,他们家的门帘一挑,那个高大的女子走出来,端着一个红脸盆,脸盆里放着一团红红的东西,不知道是她的毛巾还是内裤,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冷,胳膊上竟冒出密密一层鸡皮疙瘩。我如逃跑一般离开这个小院,在院门口水池旁,又差一点与那个住在小池边的女主人撞一个满怀,她瞪了我了眼,在冷眼后面,我看到一丝阴谋得成的得意。也许,真的就是她一再给派出所打电话,反映房东太太非法向我们出租房子的事。现在我们搬走了,她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