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MyGod!”沃森惊喜地叫了起来,“原来是她!Theano!”
沃森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地颤抖着,他喃喃地说道:“噢,上帝!竟然是她,我应该早想到她才对。”沃森的语气极为复杂,惊喜与激动各自掺半。
沃森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再次睁开,目光落在这六个字母上,此时,这六个英文字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但还能看出其大概的轮廓。
“T-H-E-A-N-O,Theano!”沃森重新拼了一遍这个名字,确认无误之后他第二次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她,西雅娜!”
这个时候,玻璃门上所有的字迹都已经被下流的水滴拉扯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像是一那个调皮孩子的胡乱涂鸦。沃森的嘴角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思绪飞到大洋彼岸自己的祖国:严寒时节,一间宽大明亮的教室里,窗户上布满了灰蒙蒙的水雾,四岁的沃森踮着脚,扑在窗玻璃上,随意地画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图画,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自己四岁时就掌握了后现代主义作画的技巧。而开始在窗玻璃上演算多元一次方程则是他五岁的时候。
“Theano!毕达哥拉斯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神秘的近乎于神话传说的一个女人。”沃森心里想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夜晚绝对地与众不同,正如同半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多年之后,他一定不会忘记这个多雾的夜晚他是如何从笛卡尔的哲学名言中拼出“Theano”这个名字的,就像现在他依然没有忘记那个深夜导师给他打电话一样。
那个夜晚和今夜一样有着薄薄的雾气,似乎刚下过小雨,世界是一片氤氲的朦胧。电话铃声刺破夜空,在午夜十二点急促地响起来。
“喂,沃森!”他接起电话。
“嘿!我是杰克逊,很抱歉打扰你。”电话那头,杰克逊很绅士地说。
“沃森,你是基督教信徒吗?”导师严肃地问道。
“不!但我母亲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沃森心想,这么晚了打来电话就是为了谈基督教?他可对宗教不感兴趣,他只对数字感兴趣。
“那你母亲一定相信人是上帝创造的了?”导师问。
“至少她偶尔会提一下。”
“那么你是达尔文进化论的信徒吗?”导师又问。
“不是,我对达尔文的进化论持保留态度,进化论也有许多不能解决的问题。”沃森心里嘀咕,千万不要跟我讨论人的起源问题,这个问题就像“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一样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