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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肃贼手群草进宫 试底线诸侯破关 新(2 / 2)

周勃第一个抢出来,眼泪婆娑,道“季哥,当兵吃粮,我们跟着你可是死里面刨食啊,家里穷,我不拿点来干嘛?来京城拉一泡屎吗?你现在来这一手,我周勃三辈子也罚不起啊,我顶多把拿的东西交出来,你要是再逼我,我一头撞死在殿柱子上得了。”周勃此言一出,人声鼎沸,有人竟然挚剑出来,形势一触即发。

谁也没想到,刘邦站了起来纵声大笑,拱手大声道“大家想什么呢?我军不取于百姓,只是拿一些于无道之秦宫,更何况本是民脂民膏,不为过。我只是给人人发一清单列上目录,然后再将清单上的财宝好颁发给大家,以慰问大家灭秦的劳苦,从此既往不咎,到此为止,大家心里有个明白,可好?”大家一听,做梦也想不到的好结果来了,倍感来之不易,高呼万岁,感激涕零,至此一场放纵自毁的劫掠皇宫财物风波顿息,刘邦由于克制恪守,终于保住了自己身上的金羽毛——民心所向,那是万金不能买到的财富。

话说这一场刘邦的楚军将士劫掠宫廷府库财物的风波,终于圆满地被控制住了,刘邦收放自如,还做足了好人。当下转入内庭,召来张良、萧何,对张良一揖道“这场劫掠宫廷的风暴总算是圆满把控了,多亏了子房妙计,萧何的自毁啊,要不然没有办法收场。”张良赶忙逊谢起来道“沛公你是主帅,这一切全靠你的自知之明,勇谋果敢才得以办好了这件大事儿,子房只是斡旋而已。”萧何笑起来附和道“子房言之极是,我萧何那些罚出来的款项,不都是沛公你提前给我的吗?我只不过是出点力而已,不过,子房之谋,说起来真是厉害,让我这个丞官去取宫中一束丝帕,故意罚个天价出来,后头那些贪拿贵重物品——金玉的人,如何敢再犯?如何还有是没话说?”说到这儿,三个人忍不住大笑一场不提。

当刘邦最后到了舍得的时候,他环顾琳琅满目的珍宝和众众济济的千人美女,心里再度痒痒起来,他不甘心啊,就是享用一晚也好啊?他开始磨蹭,担心地看一眼张良,张良此时倒是一脸超然,再也不发一言。到了这个时候,樊哙站了出来,道“沛公,我们要是只想做个富家翁,那我们现在就抢了宫室回家散了,以后各安天命,或是消受,或是被别人消受,何必恪守忍受?眼前这些奢侈糜烂之物,正是朝廷亡于我们手里的原因,难道你还想贪图这些又去被别人亡吗?”刘邦长叹“你说的太对了,正是仗义多是屠狗辈,萧何,宫中、府库中的财物一律封存,宫中嫔妃和城中百姓不得骚扰,我军连夜退出皇城。”

萧何领命去办,张良微微颔首,又道“可以告示安民了。”刘邦赞道“子房,你可是真有先见之明,那将你手中早就预备好的那些安民告示张贴出去,最好贴满京城天街闾巷。”张良“喏”一声,受命退下。很快,整个京城被告示铺天盖地张贴满了,这就是闻名千古的约法三章,文曰“武安侯沛公刘邦布告天下,启曰,吾与诸侯约,先入者王之,吾当王关中,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者及盗抵罪,悉去除秦苛法,吏人如故。”意思是天下人苦于秦朝暴政很久了,我们现在首义约定先入关中的为王,我先入关将是关中王,和大家约法三章,杀人偿命,伤人偷盗依律处置,其他的一切秦律废除,官民秩序不变。

约法三章,简单明了,易于执行,不失公正;吏人如故,打击面小,节约治安成本,三秦百姓闻风欢声雷动,就这样,刘邦大军在咸阳百姓的称道之下,封好府库宫室,退出皇城,屯驻于咸阳城外的霸上。此后,刘邦的厚德爱民的形象,大得人心,三秦百姓纷纷牵出自己的牛羊酒肉慰劳刘邦楚军,刘邦下令不得接受这些百姓财物,于是,三秦百姓口口相传刘邦的美誉,刘邦遂声名远播,到这时候,三秦百姓就怕刘邦不留下来做关中王了。

刘邦自入关以来,百事顺遂,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未免有些膨胀,他把自己已经当成合情合理的关中王了,下头的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看有机会来了,赶紧表现吧,削尖脑袋阿谀奉承。那些美丽好话让刘邦受用得云里雾里,不自觉离张良、萧何远了,免得他又来扫兴聒噪,

其中走得最近的是降将陈豨,陈豨很聪明,他很清楚自己的降将身份,跳多了对自己没啥好处,便采用迂回战术,动员出一员大舌士来,同往刘邦的中军大帐,这个人就是郦食其。这时候的刘邦可是乐意得再三前席,听那陈豨侃侃而谈道“沛公啊,依照天下盟主楚怀王的约定,你做这个关中王那是名正言顺。”郦生急来半句道“可不,你看三秦百姓就知道了,现在京城那是秩序井然,吏民大治,但是,马上项羽就要来了,这个人胸怀又窄,肯定是看你不顺眼的,依我看来,他肯定会自己做关中王,或是把已经封为雍王,养在营中的少府章邯抬出来做这个关中王。这意思很清楚,雍州之地即是秦地,封章邯做雍王,明摆的就是让他来做关中王,但是不管怎样,就是没你的份儿的。”听到这儿,说动得刘邦热血冲顶,那是连连点头,陈豨又道“郦生神悟,确实就是这样,八九不离十,你再看看关中,京城内史之地,始皇帝立国以来苦心经营,迁徙六国后裔,聚集天下财富,又有四关的险阻可以御敌,是个足以称王的形胜之地,你要赶紧派兵守住关隘,不要让诸侯军入关。如果现在不能当机立断,一切就完了,不如未雨绸缪,早作主动才是上策,这样到那个时候,项羽不得入关,就不得不承认这个既成的事实。”刘邦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刘邦送走郦生,也不愿意再去找张良了,他心里清楚,张良是决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便独自思虑再三,又对陈豨道“你的计谋可行,但是,我不能用我的兵马,毕竟项羽是诸侯大将军,我若用我的大军,樊、周、曹等将,等于是公开叫板他了,也就没有了一丝回旋的余地了,不妥,不如借用你的降军,闭了关,我也化了妆亲自前去,探探项羽底线再作他图,你能帮我吗?”陈豨叫好,又道“这事儿要不要招来谋士张良议一议。”刘邦断然道“这回就不找他了,我们不是已经议定了吗?”于是,开始点兵。

其时,诸将听说刘邦只用降将,大感意外,左司马曹无伤喜欢争功,第一个过来请命,刘邦想也没想,断然拒绝道“此事干系重大,我也是试行,同时有多个预案备用着,你不能去。”曹无伤深感受辱,抗辩起来道“这是为什么?四川(泗水)郡一战,曹某击杀郡尉,沛公难道忘了吗?怎么就不让我去,难道曹某不能挡一面,不如他们那些降将吗?”刘邦听了,心中气恼,口气生硬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反正你不能去函谷关,你多言有什么用,下去候着。”曹无伤无奈,气愤愤退下。

故陈胜降将余樊君,慷慨自荐道“守函谷关,拒项羽关东兵,余某愿往作先锋。”刘邦允诺,赐予先锋营,调兵遣将,自己和陈豨往函谷关去。

萧何听了这消息大惊,赶紧来见张良,只见张良鼓琴,静如处子,焚香晏坐,优哉游哉,抱怨道“子房,沛公听信陈豨、郦生的馊主意,竟然发兵闭关,拒项羽大军于关外,是明眼人都会知道,这是万万行不通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竟然有闲适鼓琴?”张良笑道“子房不聋不瞎,连小卒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这样做会召来横祸,你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但是,劝一百回,不如自悟一回,让他去吧。”萧何大惊道“既然都知道利害,你怎么不去说动、阻拦住沛公呢?”张良不答,鼓琴为乐,汩汩滔滔,焚香晏坐,静如处子,高歌道“无创不知痛,无警不知醒······

沛公虽是天人,也是人兮,不是神,撞墙必自知,以沛公天授之智,后面所为,不是你我所能预料的。”也不管萧何,琴声繁复骤起风雪萧萧。

函谷关前,谯楼之上,守将陈豨,先锋余樊君的身后,站着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门吏,他就是乔装的刘邦,渐渐地他们的耳鼓响起了隐隐的风雷身,山谷中从天际旋风袭来黄色尘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上冲霄汉,顿时天日无光,整个世界在兵马的践踏足音中颤抖,无数的旌旗大纛出现了,无数的甲胄出现了,无数的铁马战车出现,黑压压密集得极度恐惧,乌泱泱铺天盖地而来,是的,他来了,项羽来了,率关东六国以及降秦、四夷兵马以雷霆万钧之势,翻腾震荡而来······

项羽的铁流触及函谷关关门的时候,骤然停下,因为他们的征途被关门阻断,先锋季布、黥布、栾布三布兜住驰骋的快马,抬头望去,刺眼的日光中,他们看到了翻飞的刘邦大旗,季布傲岸的喊出一句“诸侯大将军项羽所率楚军入关,快快打开关门。”城上余樊君回应道“依楚怀王约定,候选的准关中王沛公刘邦有令,来者在关前等候,派遣使者入关觐见沛公,领了文牒,方能引兵进关。”黥布蔑然啐了一口,大喊“再不开关,休怪老爷不客气。”关上人一听,也不答话,一起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局势顿时严峻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两骑飞腾驰来,一骑高头大马,乌黑如碳,四蹄却如雪一样白,正是踏雪乌骓,马上巨灵天神一样的人,乃是项羽,并马辔头而行的是亚父范增。三布勒马让开一条人胡同,让项羽、范增前来,范增大叫道“休得造次,关上守将你是什么人,有理讲理,我们本是一家人,以理说话。”说完,拱手肃立。

关门沉重地扎扎洞开,一队人马鱼贯而出,当头一人大叫“你们后退五十步,我们再叙话。”项羽听了一怔,范增道一声好,挥手退兵,直退至五十余步,那人才道“我乃是沛公麾下将军余樊君,镇守函谷关,奉命阻止入关者。”范增和颜悦色道“原来是余将军,大家都是楚军,缘何不让进关啊?”樊君道“沛公是合情合理的关中王,当然要经他允诺,才可以入关,你们就先等着吧,什么时候他有令来,末将就放你们进去······”他正在喋喋不休,可怕的变故瞬间就发生了,发生得快如闪电一样,迅雷不及掩耳。

始终不发一言的项羽,蔑然地一撇嘴角,在沉默中爆发了,五十步的距离,在他的乌骓马下只是一瞬间,余樊君的话根本就说不完,噩梦就此将临。项羽狂飙突进,一道黑光,樊君的胸膛真的是开了个透明窟窿,项羽的大戟一捅、一转、一带,成了尸体的余樊君被挑冲天而起,翻卷几周,肝胆涂地,惨不忍睹,一条鲜活的生命骤然终结。锋芒所及,溅起一道血风腥雨,那个大胡子的门官在慌乱中狼狈退去,而他旁边的另外一个门官,手背渗血,护着他隐入人群,他就是乔装的刘邦和陈豨。

这一切发生得天崩地裂,项羽的大军一声呐喊,涌进函谷关来,就在这时,两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两人嘶声呐喊道“将军郭蒙奉沛公之命前来恭迎诸侯大将军进关。”

“将军刘贾奉沛公之命前来恭迎诸侯大将军进关。”

范增听了责问道“现在你们都来了,好恭敬啊,那刚才余樊君怎么回事?阻止我们进关?”刘贾看了一地血腥,不禁触目惊心,道“樊君本是降将,一直不听沛公之命,请诸侯大将军你和亚父恕罪。”项羽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将他收敛厚葬了,栾布,你去办吧。”栾布应声自去,项羽这才挥手号令道“传我的令,三军兼程,马上入关,走马咸阳城。”

再说刘邦一见项羽那勇霸底线,心惊胆颤,自叹道“人道一言不合就开杀,这项羽不言就杀,盖非人也,好在我有预案,让郭蒙、刘贾传我开关的命令行得及时,要不然直接就自取灭亡了。唉,都怪我脑子膨胀,什么关中王啊我,有命就不错了,现在该怎么办?还是快快去见张良问计怎样下台吧。”即刻和来接应的夏侯婴、郦商乘快马,从间道惶惶赶回霸上大营去了。。

刘邦一行走得急,走着走着,发觉不对路,竟然迷途了,俱是乱山无数,虎啸猿啼,雾霭茫茫,不辨东西南北,刘邦哀叹“这可如何是好?越是急,越是出乱子,此乃天亡我也。”正在踌躇,见一人飞奔前来大叫“来者不是恩公刘邦吗?”大家驻马,端详半天,一起笑了,可刘邦心忧戚戚,不在状态,苦笑问“足下又是谁啊?”那人拜倒马前,道“我是你封的新郎官纪信,你忘了,你刚入关的时候,路遇小人娶亲,你立马让道,让我先走,还封我做新郎官的。”刘邦这才想起,颔首笑了,道“原来是你啊。”纪信又道“我当时立誓,新婚之后来投军,报答知遇之恩,所以就来了,无奈你的将佐看不起我,也不要我,我也没法见你,因此一直逡巡在此,天可怜见,今日终于得见恩公。”刘邦叹道“日后怕是不顶事儿了,我眼下被项羽所迫,路都找不到了,困在这儿。”纪信道“这没事儿,我是此地人,跟我走,片刻就回到驰道上了。”大家听了松了一口长气,欢天喜地,跟着纪信找回道路,终于,抢在项羽的前头回到了霸上大营。

亚父范增对函谷关和武关留了个心眼,特留共敖、吴芮镇守函谷关,分兵田都、梅鋗、司马卬打破武关,并屯守。再将大军分为三路,项羽一路辗压,突击京城而去。这一日,项羽所部行军到了白鹿原,忽见前头尘土起,马蹄声回声震荡山谷,旌旗上全是苍狼,一律兽革盔甲,弯刀快马,项羽为之一震,兜住马头,号令布阵,自己挺大戟向对方扑去。就在这时,只见对方阵中,三骑旋风一样突击而出,一人头插雉尾,肩裹狐尾,身被狼裘,见了项羽雷也似吼一声道“来者可是诸侯大将军项羽战神,我总算等到你了·······”也不知道着来者是谁,凶吉如何,会有怎样的一场血洗,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看第七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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