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他冲出房去了。
后面两名警探穷追不舍。其中一名高喊道:“彭医生,你再跑,我就开枪了。”
彭西岸听而不闻,继续奔跑,警探向他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右臂。彭西岸抱着右臂仍拼命奔跑,警探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他的腰部,一枪打中他的腿部。彭西岸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警探上前把他逮住,彭西岸脸色灰白,显得十分惊惶。警察将他暂时带返警署中,准备翌晨对他起诉。
彭西岸在牢中,不停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食物,我要养料!”
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彭西岸咆哮道:“我不要这个,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
“你要什么?”狱卒诧异问。
彭西岸不答话,招手叫他向前,狱卒走近铁栏边,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张开大口便要咬他。
狱卒吓了一跳,持命将他推开,但是脸部也给他的牙齿咬伤了。“你真是一个疯子!”狱卒大骂。
以后,无论彭西岸说什么,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半夜,他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怪异,不像是人的哭声。将近凌晨时,他在牢中滚来滚去,两手抱着头颅,号叫不停。天亮后,一切静止下来,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他已毙命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头颅却干瘪得象一个梨子大校
医学主席汤玛斯老医生赶来观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又化成他的相貌,长在他肩上,‘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一旦不能获得,便焦枯而毁灭。幸亏它作恶不多,没有继续为害人世。”
警方不大相信汤玛斯的话,他把彭西岸的死作为一件悬案处理。
到地府潇洒走一遭
当我的躯体湿淋淋被捞起后,我已完全没有呼吸,同时被捞起的还有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它也没有呼吸了。我的魂完全脱离了躯体而只能在我的躯体附近荡荡悠悠。我感激我的同伴小翠火速叫人把我的躯体从水里捞起,否则我葬身在芦苇荡里都没人知。我几次试图钻回我的躯体,但不成功。它就俨如已上了锁的门,怎么敲,怎么掰都打不开。我发现可爱的丹顶鹤的魂静悄悄站立着。我企图搂抱并安抚它,但它一惊慌拍拍翅膀朝西方的方向飞走了。
养殖场的男男女女个个神情紧张站在我的驱体旁。小翠失魂失魄哭泣说,一小时前你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死了?有人说,赶紧送医院枪救去。又有人说不行,到医院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枪救来不及了。正当你一言我一舌慌乱时,养殖场的医生当机立断命令即刻进行人工呼吸,死马当活马医。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骑在我身上。他们用力拉起我一双胳膊,然后重重的向我胸口压。几个人轮流不停周而复始做,个个一身汗,精疲力竭。他们改用口对口对我呼气,我的躯体被吹的鼓胀胀的。我飘飘荡荡焦急的等待着,我等待只要我的躯体奇迹的出现第一口呼气,那怕是非常轻微的,我便可以迅速钻回躯体从而死里逃生。但是奇迹始终没有出现。医生抹着头上的汗珠悄然说还魂无术了,也就是说对我的枪救无效。我真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