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不化,唯我独行。”
走着,走着,换条路再走的念头刚要升起,迷醉中的我莫名的想到这几个字,醉意好像清醒了一些,手上提着空荡荡的瓶子,发现酒箱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瓶,手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自言自语的含糊说:“十二太圆满,满则溢,喝十一斤九两就好,给寂寞留一丝空隙磨我的道又怎么样?”
守灵酒九两加十一瓶一斤装的酒正好这个数,再开一瓶多了,看来老天爷也不让我破这个迷障啊。
想着这个,我控制着已经自主吸纳酒精的情蛊加大吸收力度,摸着胸口嘀咕:“小情,你说守这次与五棺不不相干的灵,五棺绝龙会从哪里杀我呢?”嘴角上挑,微微露出笑意,在莫名而来的寂寞洗刷下没有倒下,感觉自己的信心更足了。
剩下的那丝寂寞好像成了路途中的一抹别样风景。
“陈先生?陈先生?”
车慢慢停下,遗孀小心翼翼的喊了两声,我缓缓睁开眼睛,说:“到了。”
天早已经黑了,亡者家处在四家镇中央,镇里唯一一栋五层自建楼房就是他家的,然而这栋楼建起之后几乎主人就没回来过,用镇里人的话说,有钱烧的慌。
主人的心理也好理解,无外乎在外面赚了钱,本能的想在老家盖栋大房子,说完全是炫耀吧?有些过了但也不能说没有,大多还是落叶归根,家乡的狗屎比外面的狗屎都要香的华夏人特有情节在作怪吧。
屋前唱着大戏,戏台占了大街的一小半,喜欢在镇上混饭吃的人就在戏台前开着赌。
“赶紧的别墨迹,该下的都下,下好了别动。”
听着坐庄的老爷扯着嗓门大声吆喝,目光从涌动的人群转到五层高楼上,说:“亡者今年才死,算是命硬的了。”
亡者卖中药材,正好赶上了国家瘟疫连发的那几年,当时对药材原价也没有进行调控,便宜的金银花草之类的玩意不知道翻了几百倍,他家那笔横财发的不小。
人道大灾,借机发横财这些人都算有种的了。
站在一旁的遗孀皱着眉头,略带不悦的请教:“请陈先生解惑?”
“解惑不敢当。在说事前,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是请我来守灵送亡者往生,还是请我来说好话的?”我依旧看着五层大楼。遗孀说:“当然是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