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高君烦恼自己该不该留在一守家时,兰子小姐告诫他’一家人总是应该住在一起‘后,又说这话轮不到她这样的人来说。与其说这是孑然一身的江川兰子氏的感言,还不如说是离家出走的古里球子姑娘的反应吧。同样的失言,在斧高君恐惧淡首大人作祟、或者说感觉自己的人生被随意摆布的时候也出现了。兰子小姐对当时的斧高君说’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冲出家门——‘,话到一半没说下去。这也像有过实际经验的球子姑娘会说的话,不是吗?”
“果然不管想冒充谁,都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
“嗯,要说细节的话还有很多,譬如明明对石碑上记载的文字很感兴趣,但斧高君要带路时她却有别的请求;在仅来过两次的媛守神社石阶上,她说果然还是喜欢站在这里看风景——小时候应该来过吧;明明刚来村子没多久,就能准确地把握秘守家众人的性格。但最不自然的是,人在村里的兰子小姐实在太擅长交际了,虽说兰子氏不爱和人交往只针对出版业界,尤其是文坛。”
“因为她毕竟很在意搜查情况吗?”
“我认为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对球子姑娘这样的人来说,老老实实地呆着是件痛苦的事。所以她甚至干起了侦探活,却没有意识到这不像兰子氏的行事风格。”
“哦?”
“就是那个’无头尸的分类‘啊。”
“但是,那为什么……”
“虽说江川兰子氏和古里球子姑娘一直在《怪诞》杂志发表耽美类作品,但原本兰子氏致力于怪奇幻想小说,球子姑娘的志向则是本格侦探小说——这个背景在本文有明确记载。那么,想到做’无头尸的分类‘、不费多大周折就能完成的会是哪一位呢?”
“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做那种分类,是为了再三给警方造成一种印象吧,即加害者与被害者互换的可能性是绝对不存在的——”
“结果却适得其反。这么说,纮弍少爷被杀是因为他威胁了兰子小姐吗?”
“应该没错吧。不过求婚的事也许是真的。但我想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不是一种求婚的态度,而是某种更为卑劣的做法。斧高君目睹了那一幕,据他说兰子小姐当时面对着石阶,所以想必兰子小姐已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她向纮弍氏说明情况,约定半夜在媛神堂见面后,为蒙蔽斧高君演了一出好戏。”
“砍下纮弍先生的头、扒下衣服丢入森林,无疑只是单纯的伪装;而且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只有他的尸体被处理得很草率。但为什么要在现场放上长寿郎少爷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