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渐渐近了,严岑带头,几个官员整了整理身上的官袍,想叫那些西容人瞧瞧玉华的风骨。
到了城门,容羲和下了马。严岑上前来同这个领头带面具的怪人见礼,动作一板一眼,行的是国礼,底下官员也是有样学样,没给这群西容来半点好脸。
说实话,西容人长得委实不符合玉华的审美,更别提西容、玉华两国结的是几百年的血仇,因此她们也不以平常看男子的眼光看人。几个有亲人死在这几年血战中的小卒,差点都要忍不住冲上去了。
西容这边同样对这群不守闺训的女人有什么好感。
两看相厌。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许久,严岑才出声打破无声对峙:“景王远道而在,在下玉华苦城城守,奉吾皇圣谕,特在此迎候殿下入城。”语气平淡气,却无多少恭敬。
容羲和同样回了一个国礼,说道:“本王初来乍到,恐怕要多多劳烦城守大人了。”
“本官自会遵照圣谕,景王安心便是。如此,入城吧。”严岑对他的面具视而不见,说完就转身进城。
容羲和紧跟着她进了城,一只脚踏进城门的时候,他最后回头望了眼,只看到远处那座青索山云雾缭绕,好似透过山看到了很远很远。
终于他不再看,彻底地踏上了玉华国土。
同行的一百铁骑,却被拦在了城外。王臣好说歹说,才被允许带二十人进去。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了,他突然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陷进这个女人掌权的国家,景王真能再回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当初是被鬼迷了心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