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怕误会了小周。夏莉揉了揉太阳穴,但我暗中观察了俩月,总感觉他不对劲。
宋慎按捺着急,具体哪儿不对劲?您倒是快说啊!
夏莉咬咬唇,小声问:几个月前,我养了一只情蛊,你记得吧?
宋慎一头雾水,当然记得。那种害人的毒/物,我不能容忍,当场就叫清哥烧毁了。
哼。夏莉冷笑,透露道:我怀疑,小周没听你的话,兴许,蛊虫并未被烧毁,而是被他偷偷养起来了。
宋慎脸色一变,什么?
他、他为什么清哥不是那种人!他偷藏情蛊干什么?
宋慎震惊之余,困惑狐疑,师姐有何证据?
夏莉再度冷笑,哼,我就知道,你对你的结拜大哥深信不疑,给他的信任多余我。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一直不敢吭声,怕打草惊蛇,怕告状不成,反惹一身骚,落个诬告滋事的骂名。
宋慎沉着脸,我与清哥,结拜十几年了,有过命的交情,自然信得过他。师姐到底有什么证据?先拿出来看看。
小师弟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信任师姐。师姐好生伤心!
空口无凭。假如换成清哥告你的状,我一样会先问证据。
你会秉公处理吗?
宋慎剑眉拧起,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沉默了片刻,等查清楚了再说。
夏莉啪地合上礼盒,拍拍手,轻快往外走,笑吟吟招手,跟我走!
宋慎迟疑跟随,去哪儿?
带你去看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小天使,七夕快乐吗?【doge】
第51章 掉包
下雪天,阴沉沉。
曲折小巷道上铺了薄薄一层雪, 师姐弟俩冒雪步行。
宋慎大步如飞, 边走边观察陌生小巷, 困惑道:情蛊那种东西,清哥拿了究竟有什么用?好奇心作祟吗?
小师弟,别装傻。夏莉披着水红披风,戴着水红雪帽, 兴冲冲带路。
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莉停下脚步, 转身,满脸揶揄之色,直白答:小周倾心于你, 此事阁中谁人不知?他偷藏了我养大的情蛊,肯定是想用在你身上,让你死心塌地关爱他,把你从瑞王身边夺回来, 从而
宋慎顿感头疼,靠墙抱着手臂, 打断道:慢着!这件事与阿琛毫无关系, 不要把他扯进来。
阿琛?啧啧啧,叫得够亲热的!
少大惊小怪,他就叫这个名儿。
夏莉掩嘴直乐,取笑道:哎,真是世事难料呀!当初,你几次咬牙切齿怒骂瑞王可恶、赵泽琛难缠, 扬言要不是顾忌他是个病人,非狠狠整他一顿不可,结果今天,他居然变成了你心尖儿上的阿琛了!
宋慎剑眉一扬,锐目薄唇,气势逼人,是又如何?碍着您什么了?
不如何,没碍着我,但碍着小周了。近期,小周明显不痛快,整天板着脸,阁中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你和瑞王的事儿。
宋慎皱着眉,感觉头更疼了,清哥不是那种人,他一贯稳重大度。
得了吧,动了真情的人,大度不起来的。
夏莉笑吟吟问:掌门师弟英俊倜傥,惹下了风流债,打算怎么解决呢?
宋慎正色表明:我一向把清哥当亲人,亲兄弟!我敢对天发誓,自相识至今,从未招惹过他。
师姐知道你对小周只有手足之情。夏莉话锋一转,但麻烦在于:你把人家当义兄,人家把你当契弟。
小周的倾慕之心,师姐不信你一点儿没察觉。
宋慎欲言又止,仰望阴沉沉的天空,雪花落在剑眉上,倍感棘手,低声说:其实,我老早就开始小心翼翼了,正是怕给清哥添烦恼。语毕,他打起精神,催促道:
先不谈了,快带路,清哥到底在哪儿?
就在这巷子里,马上到了。夏莉与周彦清之间屡生嫌隙,互相不满,此刻便看热闹不嫌事大,颠颠儿带路,跟我来!
宋慎边走边打量她,难为师姐,暗中跟踪清哥两个多月,竟没被他发现。
他情场失意,心浮气躁呗,警惕性不高,否则早发现我了。夏莉得意洋洋。
人之常情,宋慎不满师姐处心积虑告结拜大哥的状,却按捺下了,不动声色地跟随。
此时此刻僻静别院
狭窄简陋的小别院,仅有周彦清一人。
厢房内冷冷清清,下雪天,莫说暖炕和熏笼,连炭盆也没一个。
房中桌上,放着一个瓷壶,以及若干药材和药丸。
周彦清身穿锦袍,披着厚实狐裘,盯着蛊壶呆坐,面无表情。
良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听似是脚步声。
谁?
周彦清一个激灵,回神,倏然站起,捧起装着情蛊的瓷壶,脚步凌乱原地转了个圈,刚想把蛊壶藏进暗格时,房门忽被敲了敲:
叩叩~两声。
清哥?
宋慎的语气如常,唤道:清哥,开门,咱们聊聊。
周彦清措手不及,如坠冰窟。
下一瞬,紧闭上闩的窗被人从外面挑开了。
宋慎把开窗的簪子还给夏莉,一把推开窗,隔着窗台,与房内抱着蛊壶的周彦清对视。
刹那间,周彦清无地自容,仓促别开脸,烫手似的,飞快把蛊壶撂在了桌上。
小周?夏莉兴奋挤向窗口,探头扫视一圈,邀功似的说:小师弟,看看,我没冤枉人吧?小周果然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烧毁,实则偷偷把我的蛊虫藏起来了!
铁证如山,周彦清无可辩驳,双手握拳,低头僵站着。
夏莉见状,难掩笑意,暗中大感解气,小周,你曾经告过我不少状,害得我挨掌门师弟的责备,今天终于轮到我告你一状了,哈哈哈。
周彦清一言不发,狼狈尴尬,握拳的手骨节泛白。
宋慎告诫瞥了一眼夏莉,师姐自己找个地方坐,我和清哥聊聊。他撑着窗台,利索跳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