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有帮师哥冲票房的习惯,谁也没有告诉过,为了师哥的票房不至于过于难看导致媒体发出各种调侃,他常常将一部分影院深夜档的排档期包下来,只问成绩,从不看片,《吾皇》还是他第一次到电影院里亲自观看的第一部师哥的电影。
江湖女侠入主宫廷,太子与谋士恩怨分明,一出朝堂戏,尔虞我诈中带着江湖侠义,最后的结局是登基称帝,红颜蓝颜各自天涯。
放映结束,片尾曲缓缓响起的时候,项苍生开口说道:“都说电影反映着导演的思想,我在整部剧里都只看到恨与仇,感情呢?是痴,是念,就是没有圆满的‘女主角跟男主角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声音低哑,喉管艰涩,后悔自己临时的心血来。潮,说:“我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我悲观,还是师哥悲观了。我看到这种软弱无能的男主角,真想上去抽他,你追啊,你不追就等心上人老死在心里啊?傻X。”
“姻缘天定,各凭机缘。”黄尚不知道他是在评说电影,还是在感叹人生,“锦嘉选的是帝王霸业,自然不能兼得,意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
项苍生习惯性夹起烟却发现指尖空虚,烦闷地叹息:“本来没想约你。但我约不了师哥。”
“蒲导他……”黄尚本以为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收到蒲导的结婚邀请,却一直没有消息,“什么时候结婚?”
“说不定已经偷偷结婚了。”项苍生有些话憋着没说,女人怀。孕跟天要下雨一样,根本不能拖,说不定早在见面之前两人就领过证,为了维护女方名誉,始终隐瞒着而已。
眼前的片尾开始闪过各种感谢名单,项苍生的名字在最上方占了最佳位置,但很快就被一长串的人名刷得消失不见。
“姻缘天定,我更喜欢人定胜天。我整夜整夜想着破坏他的婚礼,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项苍生在舒缓的片尾曲中说着他心底压下的最阴险的想法,“我想了很多,有的是办法让他结不成婚。有的时候梦里都梦到恶俗电视剧里烂大街的桥段,我就是棒打鸳鸯的恶棍,他们就是情比金坚的主角。我梦到他哭着跪到我面前求我放过他未出生的孩子,求我放过他无辜的妻子,醒过来心里居然不是开心,而是难过。我那么爱他,可他却爱着一个女人,跟一个没出生的胚胎。”
“去他X的!”他爆着粗口,情绪变得起伏不定,在空旷的放映厅宣泄着情绪,“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怀。孕!他不是要结婚吗!结婚啊!结婚啊!”
黄尚看着他发泄似的嘶吼着“结婚”,仿佛说的是“杀人”一样,这种疯狂的状态,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蒲导上次带来的未婚妻,看起来不像是恋人的样子。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回应他的,是项苍生关爱傻。瓜一样的眼神,跟无情地回复:“你当他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