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顿顿摇头:“没,听错了吧。”抬步继续往前。
回到梅婶的院中,她男人支棱着拐杖,已经慢慢悠悠整理好了酒坛,笑着对梅婶道:“回来了?
我这边也整理好了,总共二十坛酒,是酒馆这月要的货,后日便可送过去了。”
梅婶点头:“我还说等我回来弄,你倒着急。”又转身对沐青阿雄道:“我今天蒸了包子,你们各带去一些,这一趟辛苦你们了。”
沐青阿雄几番推脱,最终却之不恭,收下了。
晚间,熄了烛,外面的风却甚是喧嚣,沐青没睡着,听着风声看着被风吹的作响想着事情,却忽然一愣,快速下床跑到窗前打开窗,唯有树影而无他。
沐青淡淡关了窗,揉揉眉心:“又看错了吧。”
次日一大早,还未出院门,便听到梅婶怒气冲冲的声音:“还说你们没偷酒!昨夜就你们出来了,你爹那一身病又喝不成!说!究竟是你们俩谁偷的?”
沐青开了门,便看到对面委屈吧啦、涕泪横流的两张小脸。
小可小怜看到沐青出来,一溜烟躲到沐青身后。
梅婶怒发冲冠追上来:“别以为你们躲在先生身后我便不敢动你,你们跟谁学的?竟还学会偷酒了?”
身后两个声音委屈吧啦:“我们没有……”
沐青问道:“怎么回事?”
梅婶道:“今日一早醒来,便发现我院中的二十坛酒空了三坛,昨夜我分明锁了门,以前也从未发生过这等事,一定是他俩干了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是将酒打翻了不敢说!酒馆明天便要要了,无故少了三坛,这可叫我怎么解释!”
沐青道:“若是他二人打翻了不敢说,那他们身上或者院子中该有酒气,可是现在看来,小可小怜身上并并没有,或许另有隐情。那三坛空了的在哪里?”
梅婶带着沐青进了院子,指了指那三坛东倒西歪的酒坛:“你看!”
沐青细细一瞧,却笑了。
梅婶摸不着头脑:“先生看出什么来了?”
沐青摇摇头,却犹自笑着:“我只是觉得这贼太不厚道,喝了人家的酒,却连一分酒钱也不愿付,实在不厚道。”
梅婶道:“是啊,这贼偷酒都偷到家里来了!”梅婶叹气:“唉,明日便要交酒,我看看就没有补救的办法吧!”
沐青道:“我这里还有几坛自己酿的桂花酒明日便可以启封了,不如添给你们四坛,三坛用作交差,一坛留给你们喝?”
梅婶道:“也好,只是麻烦先生了。”
沐青道:“不会。”
第二日,沐青启了四坛酒送与梅婶,却听梅婶感谢着接过,又兴冲冲与沐青道:“还真叫先生说中了,也是奇怪,那贼今日还真就留了些碎银在那几个空酒坛内。也是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