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查理去问徐梦是否尴尬,他却一脸诡谲的笑,反问:你发现了吗,他从来不叫严汝霏的名字,不管是本名还是中文名字。我本来以为他喝醉了会喊一声的,他分得很清楚。

徐梦咬着烟笑了几声:我就说了他们情比金坚,去他妈的。

查理听出来了端倪:你在暗示什么,说给我琢磨琢磨?

凌安没有解释为何喝醉,上车就靠在男人身上睡着了。

车辆驶入隧道,一片漆黑。

严汝霏在凌安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旧打火机,点了根烟,火光照亮那张苍白沉静的侧脸。

他思忖考虑,他在c州有一个小岛,干脆把凌安关在那里,这人就不能出来厮混和喝到烂醉。

他们在小岛上举行婚礼。

证婚者是山崖、月光与太阳。

结婚这个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严汝霏抚摸着他的脸,低头自言自语,好奇怪,你这几年受了什么刺激?

那时候凌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里,后来画室关闭了,搬进严汝霏的房子,睡客厅沙发,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凌安不上学,他们作息时间对不上。

什么?

凌安醒了。

有一次深夜回家看到你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手里拿着游戏机。

凌安完全没印象:你为什么深夜才回家?

我想把你先弄醒了再弄哭,以前也这样做了严汝霏自顾自说下去,后来我心想算了。

凌安昏昏沉沉地嗯了声,不太理解为什么提这一段,林淮雪什么时候弄醒过他?

他看向眼前人,恍惚着想这好像不是林淮雪。

这个人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算了?

为什么?

严汝霏感叹道:因为发现一回家就能看到你的感觉很快乐啊,继续睡吧,凌安,在小岛等我。

30、第30章

a国

中文班的作业繁多,凌安练习阅读理解,老师根据文章内容问他,你认为还有什么事物是珍贵无比的?

他略一思索:钱?

老师无奈:考试不能这么写。

情感和品格是高大上的,金钱是铜臭味的。尽管如此,凌安花了点钱就轻易拿到了严汝霏的信息,省下许多麻烦。

严汝霏的生平打印在一张纸上,奖项纪录里每一行都透露着少年天才的气息。

凌安不在意对方十四岁考入的top学府和专业,拿过的竞赛奖,一目十行,发现家庭情况栏目只有两笔:独子,父母华裔。后面是严父母的生卒年份和职业。

这说明,严汝霏很可能不是林淮雪的兄弟。

他不死心,根据居住地和学校位置,在那个街区尾随了几次严汝霏,只是远远看着,没上前与他说话,没兴趣聊天,他们不熟。

最后一次尾随严汝霏的时候被捉住了。

巷子漆黑乌暗,凌安被按着撞上粗糙冰冷的墙壁,肩胛骨和肩膀都被撞得剧痛,双手也被拧紧动弹不得。

另一个陌生男人也跟上来,用绳索将他的手捆住,将他推进了车里。

青年就坐在他旁边。

尽管与他同岁,对方身材高大,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结实,完全与他不是一个量级。

月光昏暗,青年一双浅色虹膜明亮锐利,即便是在黯淡的环境里也如此刺眼,漠然像不善兽类。

车厢里安静极了。

严汝霏低头,用布料将他的双眼遮住了。

凌安什么也瞧不见,疑惑自己仿佛将被绑票或者灭口,他被带进了某处房子,听见关门开门的动静,之后是拖动椅子的摩擦声。

冰冷的金属刀刃贴上了他的侧脸,缓缓下划,一抹轻微的刺痛抹在他的面颊。

严汝霏先是向他道了歉,彬彬有礼,轻声细语与他说:你不是第一次尾随我了,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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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你为什么跟着我?

虽然买到了严汝霏的通讯号码甚至fb账号,但他不想和严汝霏做朋友,没耐心做朋友,却想在对方身边近距离观察。

因为我打算进一步接近你。他坦白。

嗯听起来你像个变态。

凌安大方承认:是的。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脚步声急迫,在对面与严汝霏说了几句什么,南边的冷门语言,凌安一知半解。

抓错人了?行吧,你跟踪我做什么?

青年啧了声,在很近的距离与他低语,指尖和呼吸里是干燥的烟草气味,一种暧昧的灼烧感。

似乎只是感叹一句并不感兴趣真正原因,他起身将凌安带走了,驱车送回刚才的地方。

凌安被摘了眼睛上的遮挡物,眼前的青年正垂眸在手机屏幕上写下一个号码,与凌安解释不要再这样尾随。

这非常危险。他这样补充。

尽管严汝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口吻客客气气,但凌安看得出来对方非常不耐烦,他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这人从第一次在中文班见面就烦他,只是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屏幕上的号码,随便看了眼就发现号码是错的,他不在意。

再见。青年轻声对他说。

凌安喜欢这份温柔有礼,虽然是装出来的。

怎么才能得到他呢?

凌安在他走之前,分析了一番严汝霏绑他走的地方:在c街区,房子附近的广播很清晰,我再去一次就能找到在哪里。

严汝霏摸了一下凌安的脸颊,一道血痕,指尖沾到了血,他若有所思:这样的话,我邀请你明天过来做客?

次日是周末,中文班课程在九点开始,凌安迟到,被分配到小组做口语对话练习。

严汝霏与凌安同组,两人都缄口不言昨天的尾随事件,研究老师发下来的材料做模拟第一次见面的对话。

这种初级的口语对话都是简单句子。你叫什么名字?回答,xxxx。诸如此类。

轮到凌安的时候,他将目光钉在眼前人的脸,良久,缓缓说:你家里有兄弟吗?

他咬字很轻,没有语法错误,但是这句话在这里不合时宜,正常人模拟初遇都是先问名字、来自哪里、几岁。

在得到回答「没有」之后凌安脸上的失望神色宛如沉闷大雨,难以忽略,甚至引来了中文老师,奇怪地问发生了什么。严汝霏善解人意向老师解释对方情绪不佳。

天知道他为什么失望,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表情。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凌安心不在焉,无法平静,以至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下课时间还没到,他径直拿上教材离开教室,路过严汝霏时也没有停留一步。

凌安之后再也没去过中文班,也没有如他所说,找到c街区的据点上门做客。

宛如一个彩色泡泡在阳光下破裂,从此消失。

严汝霏询问中文班的教师,确认没人能联系上凌安了,不免遗憾。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少年的脸,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

黑发,尖下巴,眉眼浓黑上扬,猫似的美貌。

此事过去了很久,在c街区的某个夜晚,凌安到处游荡,穿了件黑红条纹的薄毛衣,鲜艳的黑红与皮肤的苍白对比强烈,在空荡荡的街上,宛如一缕游魂。

走到一个路口,停下来,很远地望见眼熟的青年伫立在一栋房子前方,正朝他招手,像是在逗猫逗狗似的,身旁另一个男人也说:你仿佛在对待宠物。

之后的很长时间,凌安都没有再离开过这栋房子。

起初,严汝霏招揽他做了画室的人像模特。

严汝霏像个疯狂画家,抓着在他脸上比划:我应该在被尾随的夜晚,将你掳到家里关禁闭的。我可以从此为你作画,一直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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