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的早熟,我老爸老妈连同版主热是真沒招了,为啥,我死不承认了,你们说我早恋,难道男女同学间的正常交往就非得是早恋吗,那要是按这个逻辑,我们岂不是要倒退回到北洋军阀的时代,建立男校和女校、分而治之吗,这也太荒唐了吧。
这事儿我还真能说出理由去,再加上我和紫夜在学习上妇唱夫随、相互促进,成绩不掉反升,班主任和我那老爸老妈也就无话可说,只得苦着脸听之任之,不时地敲打我几句,我自然是不屑一顾。
就这样,高中三年,我和紫夜的感情是与日俱增,几乎就要到了海誓山盟、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地步了。
然而,一场看似平常的高考,将一切都改变了。
高三参加完高考后,我和紫夜开始疯玩,还几次差点儿越过红线那啥了,但最后总算是控制住了即将崩溃的小情感。
录取通知书下來了,我如愿考了内蒙古警察学院,而紫夜也顺利地被北京交大录取了,北京和呼和浩特离得不远,并不影响我们的鹊桥会。
大一的一年,我们俩感情如故,如胶似漆,每个月短信费比同宿舍的那些哥们姐们的话费都多,一晚上一晚上的发短信暧昧,整得我宿舍的哥们给我起了个外号,一宿(xiu,三声)哥。
大二时,紫夜突然请了一个月的假,回了一趟家,到家后时间不长,紫夜忽然哭着给我打來一个电话,说是我们俩完了,不要再等她了,让我找个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吧。
当时我都蒙圈了,心说啥意思啊,这玩意儿不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嗬,佣乎(东北方言:因为)啥啊这是。
我买了两条烟贿赂学生处的毛处长,也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到家里一打听,才知道紫夜的父亲,那个寒老板为了进一步扩大经营,和呼伦贝尔市(当时还叫海拉尔市)的一个副市长挂上了关系,想结成儿女亲家,遂设计将紫夜骗回家,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寻死觅活地逼着紫夜断绝和我的关系。
紫夜心软,禁不住父亲的苦苦哀求和母亲的眼泪攻势,终于违心地答应了和我断绝关系,在给我打完电话后,大病一场,后被他父亲送往海南散心,实则也是为了避开我。
我发疯地拨打紫夜的手机,总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去了趟紫夜的家,竟然是大门紧锁,再到紫夜父亲的厂子,保安不让我进去,后來我一怒之下砸了保安室,好,人家报警了,110巡警将我带回到大队,闻讯赶來的我老爸二话沒说,兜头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丢下句“你他妈要是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自暴自弃,你以后就别管我叫爹”,转身就走。
我蔫头耷脑地跟在后面,灰溜溜地离开了巡警大队,当然,该赔偿得赔偿,好在紫夜的父亲也自感理亏,沒有再追究我的其他责任。
那一晚,我和我老爸在一家小店喝了一场透酒,我老爸说道:“儿子,婚姻这玩意儿,得讲究门当户对,就算你和紫夜成了,你能忍受得了他父母对你的颐指气吗,那时候你要是再有啥想法,岂不是更害了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