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和我老爸都喝多了,第二天一早,我就登上了返校的火车,临上火车时,我站在车门口,看了一眼眼前这坐生活了近20年的小城,在心里深情地说了句:别了,我青涩的初恋,别了,我懵懂的青春,别了,我的高中女生。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见过紫夜,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偶尔,会在梦中飘过那一缕隐藏在内心深处、一碰仍然会隐隐作痛的苦涩记忆,醒來后满眼都是水一般的伤感,仅此而已。
可是,我怎么也会想到,就在我已经相信自己真的将紫夜忘了的时候,她却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将我那尘封已久的伤口再次撕裂,疼得我的心都开始痉挛。
难道这也是玄真子道长所说的一切皆是命数,逃了逃不离?
我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还是胖子机灵,为了避免沈涵起疑,上來一拍我的肩膀,哈哈一笑:“你丫还他妈说我淌哈喇子呢,你不也是见了美女就忘乎所以了,也不知道请人家坐下叙叙旧,你妹的。”
随即靠近我小声哼哼道:“你他妈想死啊,控制点儿情绪,把沈涵惹毛了我也帮不了你,你大爷的。”
我尴尬地一笑,顺势招呼紫夜坐下,胖子则掏出手机开始张罗定饭店,晚上请紫夜吃饭。
这工夫,一直被我们无视的王全侯尿唧唧地说话了:“那啥,几位,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啊。”我们这才想起他,胖子一拍他:“四海之内皆兄弟,走啥,晚上一块去。”
“您饶了我吧,飞爷,我这一天算白玩儿了,晚上我还指望着挣出车份儿钱呢,呵呵”王全侯龇牙一笑,看样子上次受伤之后,是不敢再跟我们喝了。
“对了,这是车费钱,谢谢你啊,刚才我是真怕你骗我,你不知道,我是病急乱投医,被人骗怕了,所以才沒让你走,对不起啊。”紫夜歉意地从精致的梦特娇手提袋里掏出5元钱递给王全侯。
王全侯从中只抽出一张:“你是两位小师傅的同学,我不能黑你,我保本就行了。”
说完,王全侯一溜烟就跑了。
紫夜无奈地收回剩下的4元钱,再次看向我:“要不是这位开车的师傅热心,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出名,对了,你不是上的警校吗,怎么会干起了阴阳先生的职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