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仨相互看了一下,好在我们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皮糙肉厚,抗磕抗碰,虽说脸上、手上、但凡是露肉的地儿都见了血,不过,我们暗自调整了一下气息之后,感觉五脏六腑并沒有因挤压碰撞而手受伤,不由暗叫侥幸,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可是,很快我们的心又提搂了起來,怎么回事,奶奶个孙子的,那些蓄意将我们的车推下路基的鬼魂们一见我们仨安然无恙地从车里面又爬了出來,是勃然大怒,纷纷飞身而起,飘飘忽忽地朝我们仨追逼而來。
眼下,那些画有五雷油池火符的风挡玻璃都已经化为了散落一雪地的碎玻璃,根本就不能再激发出五雷油池火符的防御威力,沒办法,只能硬拼了。
想到这儿,我和胖子是摩拳擦掌,准备让这些土鳖鬼魂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高尖端的阴阳先生的两把刷子。
我心念一动,左右臂的不化骨就如臂使指地被瞬间启动,两股黑烟如无数条小黑蛇一般围着我的两臂缠绕萦绕,看得卓凡二是目瞪口呆,还以为我实在玩儿**呢。
胖子沒我这么麻烦和繁琐,将两柄玄铁剑往左右肩膀上一扛,就跟等着要砍人的古惑仔似的,很是装逼不羁。
或许是慑于我和胖子的气势,或许是察觉动了我和胖子是阴阳先生,那些鬼魂们飘落的速度有所减慢,似乎是在打不定主意,是继续下來壳(ke,东北方言:含有挑衅、打架、对着干的意思)我们仨,还是见好就收,趁着一击得手体面撤退。最后,好像还是寻找替死鬼的**占了上风,那些鬼魂们不再犹豫,就像一群见到了绿色庄稼的蝗虫似的,顶着愈发密集飘落的雪花,快速朝我们仨逼近。
那些鬼魂们离我们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这是我们小哥俩自创的御敌招式,其好处是我们俩可以全力向眼前的鬼魂发起进攻,而不必担心被人抄了后路,背后下黑手。
这当儿,胖子见卓凡二原來别在腰间的甩棍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了,赤手空拳的,作战能力肯定大打折扣,遂一扬手,将左手的玄铁剑扔向卓凡二,同时嘴里喊道:“二子,接家伙。”
卓凡二下意识地一伸手,抓住了胖子扔过來的玄铁剑,但旋即一声惊叫,忙不迭地将手里的那柄玄铁剑扔在了雪地上。
“你这剑咋这么凉啊,都拔手,根本就不敢握,感觉好像都要将整个手连皮带肉地粘下來,太jb邪兴了,操的。”卓凡二龇牙咧嘴地看着胖子,左手抓住右手,一脸的恓惶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