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的直升机在二〇〇四年冬天的第二次法鲁加战役时被击落。其实那次是医疗救援任务,当时一批受伤的海军才刚登机。」
「有人丧生吗?」
伊森深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将气吐出来。
说实话,他没想到医师会问这个问题。他发现脑袋不由自主地在播放一连串的坠机画面。他为了走出这件事的阴影,曾经花了许多时间做心理治疗。
肩托式火箭弹在他身后爆炸时的强大震波。
严重受损的机尾和尾旋翼掉到一百五十尺下的街道。
直升机打转时突然加重的地心引力。
仪表板上所有的警报器发狂似地响个不停。
怎么拉都拉不起来的操控杆。
坠地的冲击没他以为的那么糟。
他只昏过去半分钟。
安全带卡死,他拿不到他的KA-BAR军刀。
「伊森,有人丧生吗?」
另一侧的机身立刻遭到暴徒的袭击,机关枪不停地来回扫射。
两个医官跌跌撞撞地从破掉的挡风玻璃爬出去。
炸弹爆破震动。
「伊森……」
医官们直接撞上还在快速转动的四叶主旋翼……
就这样。
当场毙命。
鲜血泼洒在挡风玻璃上。
更多的枪声。
暴徒冲进机身里。
「伊森?」
「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伊森说。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是。我被俘虏了。」
杰金斯在皮面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他说:「我还得再问几个问题,伊森。你回答得愈诚实,我能帮助你的机会就愈大。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你曾经有过幻听吗?」
伊森试着压抑他心中的怒火。
「你在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