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由她决定(她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两星期前她就会处理掉伊森一家人。
她会把班恩和泰瑞莎用链子栓在通电围墙后面。
让畸人吃掉他们。
有时候,睡着时,她会想像伊森儿子的尖叫声,勾勒伊森亲眼看着他的儿子、老婆被开膛剖肚、生吞活剥的模样,但是,她不会让畸人吃掉伊森。她会把他关上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去他的,关上一整年好了,需要多久,就关多久。强迫他不断重复观看畸人吃掉他妻儿的影片,在囚室里一次又一次地重播,将尖叫声开大,直到那个男人彻底疯了为止。等到他的身体变成一具空壳,神智完全崩溃时,她才会放他回镇上,然后再派给他一个卑下的工作,服务生或秘书之类无聊又悲哀的工作。
当然,她会每个星期去看他。
她只希望她的方式正确,他还会认得她是谁,还会记得她从他身上夺走了什么。
然后,终其一生,他只能以一个可怜虫的姿态活下去。
对付伊森·布尔克之类的人就应该用这种方法。想逃跑的人,就该被消灭。杀鸡儆猴。
你当然不该让他们当上他妈的警长。
她微笑。
她已经抓住他的小辫子了。
终于。
她躺在基地宿舍床上的梦想,头一次看似有成真的机会了。
她不太确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不晓得该怎么利用手上的武器实现她既黑暗又美丽的幻想,可是她终究会想出办法的。
这个念头让她开心极了。
站在松树之间的黑暗中,看着闪着绿光的雪花飘散,她忍不住微笑。
18
伊森站在有四百个座位的戏院对开大门前,大街和第八街交叉口。工作人员下班时已经锁上大门,从玻璃窗看进去,大厅一片漆黑,看不见里头挂的电影或百老汇海报。这里的节目是半固定的,音乐表演、社区剧团、镇民集会,每周五晚上放映一场老电影,两年一次的市长、市议员选举也在这里举行。
伊森又看了看手表,三点零八分。
凯特迟到八分钟不代表什么。
他将手放进口袋里取暖。
雪停了,但气温非常低。
他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右脚换到左脚,可是这个动作没办法让他暖和起来。
戏院角落出现了一个影子,直直朝他走来,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