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拜托。」潘蜜拉说,「我只要……」她移动,声音跟着移动。「站起来,走到监牢这一面,我就又能射中他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我的心理医师啊?」
「我从来不是你的心理医师。」
「你在说什么?」
「真的非常可惜,泰瑞莎。我喜欢你。也喜欢我们的谈心时间。希望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在你和你儿子身上的事其实不是针对你们。你只是很不幸地嫁给那个摧毁松林镇的混蛋而已。」
「伊森没有摧毁任何东西。他只是把真相告诉大家。」
「他没有权力那么做。知道真相对意志软弱的人是非常危险的。」
「你知道,是不是?」泰瑞莎说,「从头到尾,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松林镇的真相?我当然知道。我帮忙建立了这个镇,泰瑞莎。我从一开始就参与了。从第一天就在了。这个地方是我唯一拥有过的家,而你先生毁了它。他毁了一切。」
「伊森没有打开铁网门。他没有打开通电围墙放怪物进来。一切都是你老板做的。」
「我的老板,大卫·碧尔雀,创造了这个镇。每栋房子。每条马路。他亲自选择了每个居民。每个工作人员。没有他,你好几世纪以前就死了。你怎么有胆质疑这个给你生命的人。」
「潘蜜拉,求求你。我儿子和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心里很清楚。」
「你不懂,亲爱的。不是说你和班恩需要对伊森的行动负责。我们早就跨过那个层次了。」
「那么,你到底要什么?」泰瑞莎厩觉到眼泪在积聚,惶恐的情绪在增加。
班恩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在她的怀里发抖,仿佛预见即将发生的事。
「到这个地步,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你老公痛苦。就这样。」潘蜜拉说,「如果他还活着,最后他会找到这里来。你知道他将会看到什么吗?」
「你用不着这么做,潘蜜拉。」
「他会看到你们两个死了,而我坐在这里等他。在我杀他之前,我要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听着——」
「我在听啊!可是开口之前,你应该先问一下自己,你真的相信你能说服我改变主意吗?」
泰瑞莎听到有个非常小的声音从接待室穿过走廊传来。
像有人踩在碎玻璃上。
她想着,拜托,请来一只畸人,请来一只畸人。
「大多数的镇民都在昨晚被杀了。」泰瑞莎说,「我不知道最后还有多少人活着。」
另一个踩到玻璃的声音。
泰瑞莎提高音量。
「可是不管你有多恨我先生,你怎么能认为杀了我们两个,对保留我们的物种是一件好事?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们就快绝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