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领命,”两名侍卫双双拱手,小英子站在一旁,无力地翻了个大白眼。
“把袋子解开吧,”苏伟又最后踢了一脚,坐到桌边,喝起了奶茶。
库魁上前解开了绳套,佟发从里面挣扎而出,看到桌边悠闲地喝着茶水的人,登时脸色一变道,“果然是你!姓苏的,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敢绑到老子头上,你知道老子是——”
佟发嗓音一顿,背上闷出的汗珠瞬间发寒。
苏伟捡起一旁凳子上的大盖帽,扇呼了两下后,有些奇怪地看向佟发,“佟老板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渴了,还是噎住了?要不要帮你叫大夫?”
“这,你——”佟发哆嗦着指了指苏伟的帽子。
“哦,我是太监,”苏伟咧了咧嘴,把帽子叩到头上,站起身理了理好久没穿的太监服。
绣着黄莺的补子在佟发眼前一晃,佟老板只觉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的胆大包天,小的以下犯上,求公公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佟发把头磕的跟拨浪鼓一样,苏伟半天没说话,低头弹了弹胸前的补子,绕开佟发走到门前,“三件事,第一,吉盛堂的损失你给我加倍补回来,第二,今天的事儿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第三,我不想再在京城看见你。”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佟发连连叩首,“小的这就变卖店面,弥补苏财东的损失,带着家眷回潮汕去,以后永不入京。”
苏伟弯了弯嘴角,最后瞥了佟发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两名侍卫由后再次把佟发装进麻袋里,像扛死猪一样,送回了琉璃厂。
王相卿受伤后,一直住在小院的东厢房里。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气色也不错,王相卿便下了床,准备出去走走,没曾想,刚推开门,就见到一身太监宫服的苏伟站在门口,满脸纠结。
“额,王大哥,”苏伟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被发现了,自己还在纠结怎么说委婉点儿呢。
“苏弟,”王相卿只微微一顿,便向苏伟笑了笑道,“今儿感觉不错,想出去走走,你换身衣服,陪我到铺子里看看吧。”
苏伟傻在原地,愣了半天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用手指着头上的帽子道,“大哥,这个——”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王相卿弯了弯嘴角,“虽说从你身上,我是一点看不出宫里人的模样。但你身边的人,库魁兄弟、小李兄弟却是瞒不住的。更何况铺子开了以后,大家朝夕相处,日子一长,我就心中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