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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撩人 第47节(1 / 2)

奚桓还没变脸,采薇先跳起来,“二十名?你睁着两个眼睛出气儿用的?上回还是解元呢,这会就是考不上会元,也不至于落到二十名去呀!”

“我的好姐姐,我可来来回回瞧了十几遍,挨个儿数,第一名是周大相公,第三名是施大官人,第七名是连大官人,数下来,咱们爷,还还还……还是二十名。”

“算了算了,”奚桓倒笑起来,拔座起来,挥挥袖,颇有些不为功名的情态,“二十名就二十名吧,走,到拜月阁吃酒去,请施兆庵连朝周乾同来,我摆台贺他们。”

这厢走出去,晴光匝日,瑶台布香,北果见其步伐遄怡,毫不失落,倒有些快意之姿,心下疑惑,赶上前来问:“爷,怎么这会见你比上回考个解元还高兴?您只顾没事儿人一样,小的却要把头发愁白了,这会考得这样,少不得老爷要问罪。”

奚桓斜眼一笑,“怕什么?你若怕挨打,就往我身上推,只说我成日打着你往碧乔巷寻花问柳。”说着,他饧阖着眼睨他,“姑妈少不得要使人来过问放榜之事,你告诉门上一声,不许瞒她,就说我考了二十名。若下晌你在碧乔巷见着她老人家寻过来,不许拦着,只管让她进来。”

说罢翻上马去,优哉游哉的马蹄背后,溅起漫天的晴丝如金,织成崭新的华美绣缎。

一如奚桓所料,午晌花绸就使了个陪嫁的婆子回来打听,不出一个时辰婆子便抡圆了身子回去报,“说是只考了二十名,咱们二爷还三十名呢,连大官人还在他前面去。这连大官人,素来没有他学文好,上回乡试,还在十几名上,这会却甩他一大截。听门上的人讲,小厮才回去秉了,他倒像没事人似的不放心上,又往那淫窝里钻。亏得老爷不在家,若是在家,先就摁在长条凳上打他一顿!”

花绸听见,隐隐绞痛的肚子里涌出股无名火,疼倒是不疼了,却烧得她三尸暴跳,猛地揭帐起来,粉靥微鼓,杏眼蕴怒,四下里咬牙切齿地寻家伙。

终寻到一根细细的竹鞭,疙疙瘩瘩地握在手上捏一捏,往炕桌上拍一鞭子,“备轿,我不去将他的腿打折在那里,我就不是他姑妈!”

偏巧那魏夫人有事寻了来,门口听见花绸要往碧乔胡同去,险些怄出一口血来,甩着裙跨进门,正赶上花绸卧房里出来,她抬着下巴睨她一眼,走到上首拂裙坐下,提得尖尖的嗓音里透着股子刻薄,“着急忙慌的,哪里去?”

花绸忙将竹鞭子递与椿娘,走到跟前莞尔福身,“太太怎么想着来?”

“哼!”魏夫人一拍案,振得通身珠翠叮当,响得冷冰冰,“我再不来,单家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你往哪里去,不肯告诉我,打量我就不知道?我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你往碧乔胡同去做什么?逢女人家便绕着那里走,你反倒要往里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单家穷得要卖老婆了!你别急,有你这么个不省事的媳妇儿,我们单家,迟早有卖老婆的一天,犯不着你急赶着去做淫/妇!”

廊下彩燕咕咕咭咭地,突然哪一阵就聒了花绸的耳朵,她心里烦闷,说话儿便有些失了规矩,“太太说这话才是叫单家有些没体面,好端端的,说自个儿的媳妇是淫/妇,那自个儿的儿子岂不是成了王八?说我也罢了,何苦连亲儿子也带累得不好听。”

“你自个儿不检点牵三挂四的,反说我?”魏夫人洋洋一笑,其不屑之意从眼里泼洒而出,“打量我们不说,就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没廉耻的事儿?少不得是我单家吃了哑巴亏,等哪日我倒要亲自去问问你娘,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寡廉鲜耻的女儿?”

花绸一忍再忍,唇齿间磨出个笑,“太太,我实在有事儿得去一趟,您老人家慢坐。”言讫朝椿娘睇一眼,整衣出去。

那魏夫人在后头气得咬牙跺脚,“你敢踏出这个门,我、我我我……”

“我”了半日,终以词竭告罄。

却有一段暂停的故事在艳艳的春光下被重新延续。

妍妍春色下,呖呖莺歌燕语,映着红楼绮窗,银钩月帐,娇眼对着翡翠香。且说奚桓与施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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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几人在星见屋里设席吃酒,行令作诗,歌台舞榭,好不畅意。人都奇奚桓,怎么考了个二十名,竟比夺得魁首的周乾还高兴。

他却笑默不语,左贺一杯,右敬一樽,吃得皆有醉意,各自相辞,皆往别出应酬。

唯有奚桓躲回月见房中来,掐指一算,果然见北果来报,花绸坐着小轿来捉他个风流冤孽来,门前叫王婆缠住了脚,一时不得进来。奚桓险些乐得找不着北,忙正了衣袍,倒在帐中,“去去去,快去让她进来。”

北果前脚出去,月见便后脚便也跟出去瞧稀罕,前院里见着王婆带着一班外场拦截住两人,走近了一瞧,为首却是位年轻妇人,叫人围着,脸有窘态,下颌半低,如芙蓉沾露,眉横远山,似翠微浮淡云,彷如姮娥离殿,仙子下凡,唇下也有颗小痣,启唇间,如一点水墨落丹青,“请妈妈放我进去,我找个人就出来。”

王婆子只恐怕她是谁家来闹事的夫人,不肯相让,北果恰好赶到,掣了婆子袖口嘀咕两句,婆子忙挥散了人,陪着笑,“不是刻意要拦着,只是我们这地方,终归不是良人好来得,这才拦一拦,失礼失礼。”

花绸亦不计较,颔首莞尔,使北果前头引路,轻巧走过月见,直往后院房中去。

甫进门,见仆婢二三,被北果邀出门去,花绸独自往里,又见晴光入珠帘,脂粉透鲛绡,再看绣帘风雅,画堂别致,冷不丁想起自己在那朱门锦户的空壳子里煎熬,他却在这风流灵巧的脂粉堆逍遥,便倏地涌了一鼻子酸。

打帘子进卧房,又见奚桓醉卧纱帐,乐不思蜀,更是心酸难表。空瞪着醉醺醺的奚桓望一望,将来意全抛在脑后,一屁股落在髤红的圆案前,鞭子搁在案上,灰心失望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奚桓暗笑着等了半晌,不见她说话,微微伸起脖子隔帐瞧一眼,不得了,她背对着,两个肩窸窸窣窣发着抖,正细细地抽噎。他也装不得样子了,忙掀帐起来,“你哭什么?”

骤听,花绸回首瞧他一眼,见他眉宇攒忧,有些焦急模样,她便益发酸涩难捱了。她在单煜晗身下,随他搓弄揉捏都没觉着怎么样,可在他因她的眼泪而皱紧的眉头里,忽然觉得万分委屈,好像她是他跑丢了的猫,总算找到了主人。

奚桓见她不说话,只顾哭,愈发焦心,转到她身前来,又落了只膝盖到地上去,小心翼翼抓着她两个胳膊,“怎么了?不是来教训我嘛,怎么自个儿倒先哭起来?”

他越问,花绸越哭,两只手抬起来埋在脸上,眼泪从指缝间坠下来。哭得奚桓心也发了紧,又没办法似的歪着蹙紧了的眉追着她,“是被我气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贪玩误学没考好,叫你白操心,你打我骂我都行,快别哭了啊。”

他一壁呢喃着,一壁去轻掰她的腕子,没使劲儿,哪里能掰得开。

花绸在手掌间,顺着他的话倾筐倒箧好一堆埋怨,“我从小耳提面命给你说道理,小时候你还肯听些,如今越大越不成样子,终究是白教养你一场。考前说你那么多好话,你只当我要害你似的,一句不放心上,成日只顾在这里吃酒耍乐,纵情声色。幸而还算榜上有名,若落了第,我看你如何回家见你爹!”

奚桓见她啼哭不止,慌得拿起案上鞭子递过去,“我晓得错了,你现就打我一顿就是,何必自己伤心?”

花绸隔着指缝瞧他一眼,想这里终归是外头,不好伤他体面,便别过脑袋置气,“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在这地方打人,什么道理?”

“那你要怎么样,只管说,我都依你!只是不要再哭,哭得我心里三抓五挠的,急得不成样子。”

她忽然又捂起脸来,呜呜咽咽瓮声瓮气地,“你上回说的,还算数不?”

“什么?”奚桓没听清,掰开她两只手,露出一张泪霪霪的脸,像雨落满一轮月。他的心抖一抖,捏着袖口去为她擦,“你再讲一遍。”

花绸洇润的眼里占满他的身影,高大得足以成为一个可靠的依靠。她自己捏着帕子蘸蘸泪,眼皮被打湿得有些抬不起来,兴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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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愧疚,“你上回说,要是我过得不好,就是在十八层地狱,你也拽我出来,还算数?”

真到这刻,奚桓却不是完全的高兴,他既希望她过得不好,又怕她真的过得不好。但到头来,他又庆幸,这条路如何蜿蜒,她终究还是绕回他怀里来。

他点点头,坐到杌凳上,搽抹她的眼泪,“我说过的话,自然都算数。说给我听,你哪里过得不好,受了什么委屈?”

风渗透进窗,细致入微,花绸抹了把泪,就向奚桓一五一十都说了。说那单煜晗素日如何道貌岸然,如何矫言伪行,如何指桑骂槐,又如何欺负椿娘来辖制她,说得晷日西转,匝匝花阴似密织的布,将这一男一女在离合中重新裹了起来。

第50章.

玉楼春(六)

“我亲亲你,行不行?”……

星见的屋子就在月见隔壁,月见因屋子被人占了,无处可去,便避走到这里来。甫进屋,两个外场与姨娘丫头正收拾案上的残羹,碗碟磕磕撞撞间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好像月见抚着鬓鬟,碰响了钗环。

踅进卧房,见星见正贴在墙根儿听觑,两个眼一眨一眨的,灵巧滑稽。月见笑一笑,捉裙往榻上坐,“有什么好听的?”

“听桓大爷挨打啊!”星见一步三回头地走来,挥挥绣绢,眼露失望,“他姑妈来,好大的阵仗,我瞧见手里还捏着鞭子,可我听了老半晌,没听见打,倒似听见哭起来,你说怪不怪?”

窗户上暖融融的太阳,罩了半张榻,月见搦搦腰,就似有烟尘袅袅从她身上飞舞起来,“有什么怪的,人家姑妈教养他长大,听见考得不好,自然又气又伤心,哭一哭有什么不对?你少打听别人的事儿,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施大官人怎么近些时少见来了?可别是你奉承得不好,得罪了他?他也是位挥金如土的爽快爷,你上点子心才好。”

“谁晓得他的?”星见扫扫裙,不以为意,“我上回问他,他只说在家用功,没功夫往外跑。他没功夫往外跑,桓大爷却有功夫,见天往咱们这里来,这朋友两个,倒似唱反调一般。”

月见是风月中人,如何不懂?如今猜想,这奚桓必定是日日放纵,故意引这“绸袄”来管一管他,他好趁机与人互通心意。猜定了,面上不显,举盅吃茶,笑眼瞧星见鬼鬼祟祟地又侧耳往那墙听。

倏闻“噼里啪啦”呼啦啦连着好几声,冷冰冰跌碎了些什么,将星见的耳朵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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