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以前心情烦躁的时候,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好办法,来这里还没机会试过。
刚才折腾了那么半天,不管是数数字还是数绵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干脆就倒一会儿,有用就有用,没用的话就当锻炼身体了。
奈何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古月瑶刚倒上去一会儿,两只胳膊就开始发酸,开始微微颤抖。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古月瑶脸涨得通红,闭着眼睛,在心里倒数着数,决定数够三十个就下来。
全身心都在和抖个不停的手臂肌肉做斗争,古月瑶完全没有听到窗户微微的响动,还有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等她终于数够三十个数,一睁眼,就发现在她面前正蹲着一个人。
屋内黑灯瞎火,大半夜的面前冷不丁冒出个人,还穿着一身白衣,古月瑶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胳膊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可刚把嘴张开,那人就先一步捂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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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随即胳膊一伸就那么倒着把古月瑶夹在腰间,一路夹到了床上。
古月瑶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只当他是个半夜采花的登徒子,拼命踢蹬着两条腿,挥舞着胳膊用力又捶又抠那人的腿,嘴里发出呜呜声。希望飞燕能听到动静起来去喊人。
百花楼是青楼,平时闹事的人也大有人在,护院养了不少。只要飞燕听到动静,出门喊一嗓子,她就能得救。
可那登徒子把她放在床上后,一手捂着她嘴,一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吵,是我。”那声音低沉清冷,很是熟悉。
江东王?等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古月瑶立马安静了,不再挣扎,瞪大眼睛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看向那人。还真的是江东王。
古月瑶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会再喊,江东王这才松开了手。
古月瑶没空探究江东王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间做什么,满心满脑都是她的荷包。
一得了自由,她就扯着江东王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小声道:“王爷,我的荷包忘在王府秦夫人屋里了,你能不能现在带我过去拿?”
江东王能够躲过所有护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想必带她去再带她回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江东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低声问:“荷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值得大半夜去取?”
古月瑶留了个心眼,没把荷包里的东西抖搂出来,只是说:“荷包里只不过是我攒的所有家当,几两银子罢了。”
“哦?既然如此,不要也罢。里面有多少银子,我陪了你就是。”左修恒坐在床边,拉起古月瑶拽着他袖子的手,慢慢摩挲着。
古月瑶有些着急,也没计较江东王攥着她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只是再次央求:“王爷,里面不只是银子,还有几张纸。那几张纸对我来说很重要,可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就是废纸。你能不能帮帮我?改天我给你做一顿大餐,不收你钱。”
左修恒似乎很享受古月瑶用娇娇软软的语气央求他,这可比在床上说那个什么天打雷劈的毒誓听着顺耳多了。
“王爷,你帮我这次行吗?”古月瑶把手抽出来,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对着他拜了拜。
要是没有先前他给的那一千两银子,古月瑶现在不会这么大胆求他帮她。可有了那两张银票,不是说她贪财,肯给钱的就是好人,只是说从这件事情上能看出来,江东王这人的人品还不算太差。
见逗得差不多了,左修恒手一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到胡月瑶面前笑着问:“可是这个?”
古月瑶往前凑了凑,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抢过来:“是我的。”
拿到后,古月瑶飞快地把荷包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银子也顾不上看。只是把那三张纸都拆开飞速扫了一眼又合上。虽然光线不足,看不大清楚,但她还是辨认出那就是她的那几张纸。
等全部检查完,她抱着珍宝一样,把三张纸捧在手里,眉眼弯弯的笑了,这才想起来问:“王爷,你来就是给我送荷包的?”
“荷包找回来,就这么高兴?”左修恒看着古月瑶脸上片刻之间变化多端的神情,还有那黑夜中灿若星辰的双眸,忍不住笑着问。
古月瑶重重点头,真心实意道:“这些对我很重要,多谢王爷。”今天晚上他要不给她送过来,她怕是一个晚上都没办法睡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看过。
像是猜到古月瑶心中所想,左修恒语气带着好奇:“纸上都写的什么?”
原来他没看过,古月瑶松了一口气,挑了个不重要的说了:“一些账目。”里面确实是有一张纸记的账,这样也不算欺骗了他吧。
“既然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你要怎么谢本王?”左修恒往前凑了凑,在古月瑶耳边说。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接近于气声,又是挤着坐在床上这个敏|感的地方。拿回荷包冷静下来,古月瑶就察觉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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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尤其是两人今天还有过本不该发生在陌生人之间的亲密举动。
古月瑶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用气声说:“改天做顿好的请王爷吃,不收你钱。”
左修恒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盯了古月瑶一会儿,点了下头,似乎对这个提议还算满意。
古月瑶松了一口气:“王爷,天晚了。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左修恒不应,反问:“刚才我进来时,你在墙上做什么?”
“倒立。刚才荷包不见有些睡不着,就想着倒一会儿。”古月瑶跪坐在床上,一边回答,一边把放在枕头边装银票的荷包拿出来。
“王爷,多谢你。”她把两张银票拿出来对着左修恒晃了一下。
“嗯。”左修恒随意应了一声。
有钱人可真好,视钱财如粪土。古月瑶一边感叹着,一边把三张纸卷在银票外面,又小心翼翼装回荷包,然后外面又套了一个荷包。
左修恒看着古月瑶纤细白嫩的手指翻飞,忙忙碌碌地把东西仔细收拾好,忍不住轻笑了下问:“这几张纸就这么重要?”
“嗯。”古月瑶重重点头。把荷包贴着枕头放在床里侧,又拿被子盖好,古月瑶抬头看着左修恒。
左修恒懒洋洋地歪靠在床架上,一条腿搭在床边,笑着看古月瑶。夜色衬得他完美的五官越发像个妖孽。古月瑶看了一会儿,把视线挪开。
沉默得等了一会儿,见左修恒还是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古月瑶往前膝行了两步凑到他面前,小声提醒:“王爷,天已经太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要是明天你得空就过来,我做菜给你吃。”
“上次给你擦手的药可还有?”左修恒没理会古月瑶的话,反倒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还有一点儿。”古月瑶伸手就在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上次左修恒给她的那个装药的白色小瓷瓶,递给左修恒:“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