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生,我发现你真的很下流,你是全班最下流的男生。
问话嘎然而止。结果红生挨罚站了整整一节课,课堂作业也没有完成。放学了,风从敞开的窗户拥入,教室内空荡荡的。葛老师将他的作业簿啪地甩到学桌上,气汹汹说,如果下午你不想继续站到教室外面去,那么这些作业一道也不能少。记住了,一定要写好了才能交给我,然后再回家吃饭。言毕,葛老师带着满脸雀斑抽身离去。
当天的作业有十多道,红生没有听课,写得也很慢,等到把这一大堆作业都做完了,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教工宿舍在校园的东北角,是一排红砖平房。夏日的中午,校园内十分阒寂,只有知了在梧桐树浓密的高处不知疲倦地叫唤。红生饥肠辘辘,无力地推开葛老师寝室的门。这里的窗帘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拉死了,一张断了腿的学桌摆在窗台下,断腿处用砖头垫起来。屋内显然和室外一样燥热,葛老师简陋的床铺上冒出了烟尘一样的腾腾热气,透过这些热气,红生看到黑皮校长光着屁股坐在葛老师赤裸的身躯上,手捧她的大奶子,像篮球那样的倒腾……
第一次看到这种事,红生惊恐万状,作业本哗啦掉到地板上,头也不回地惊惶而逃。在他的身后,木板床上发出深重的吱呀声,葛老师和黑皮校长赶紧披衣下床,像一对发疯的狮子那样追了出来。匆忙之中,葛老师的上衣扭扣被门栓扯掉了,剩下一截线头,半边乳房晃晃荡荡地钻出来。事实上,葛老师的奶子比张玉凤大了很多,像倒空了谷物的口袋,朝肚皮方向无力地垂挂下来。
站住!给我站住!在黑皮校长严厉的喝令声中,红生原地立住。但他的两条长腿却颤得厉害,整个人像受惊的野兔,惊慌失措地盯住疾赶而至的男女,像看一对怪物。
葛老师似乎显得很镇静,说林红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红生惊魂未定,身子贴在廊柱上,剧烈的心跳鼓点一般,胸脯起伏不停。
刚才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对?
红生喘息未定,缄默不语。